格溫琢磨著周江河的話,在他離開之後,格溫還真撥通了安德魯的手機號碼。
“安德魯,你現在公司嗎?”
電話裡的安德魯聲音悲傷。
“我在別墅。”
“剛才我見到周江河了,他詛咒我們被董事會炒魷魚,真氣人。”
格溫故意說“見到”,而不是被周江河發現。
安德魯哪怕知道那個稿子是周江河寄給報社發的,他對周江河也恨不起來了。正如他之前說的,周江河成為了他生意場上的滑鐵盧。
“他說的沒錯兒,我……我被董事會炒了!”
格溫腦子嗡的一聲。
“安德魯,發生什麼事情了?”
周江河是個預言家,還是他給安德魯的董事會打電話,讓董事會炒掉安德魯?否則,周江河怎麼說的這麼準!
“一家報社刊登了一則新聞,把我們搞秘密實驗室的事情捅出去了,輿論譁然。為了平息眾怒,穩定股價市場,董事會決定撤掉我中國代理人的職位。”
格溫豁然明白。
“那新聞肯定是周江河寫的,他不是承諾過你,不說你的事情嗎?”
“他只是承諾不把影片放出去,可沒有承諾其他事情。再說了,兵不厭詐,做生意的人,誰會信守諾言!”
安德魯的悲傷感染了格溫。
“那……那我們今晚就走嗎?”
“董事會叫我們馬上回去彙報這邊的情況,所以今晚我們就得走了。”
不管安德魯和格溫有多不甘心,但他們不得不離開。
在他們的飛機飛過城市上空的時候,周江河和虎克正在一家飯館包廂跟另外一個人吃飯。
這個人跟海哥是一個村子的,叫徐國忠,年紀大概在五十左右。周江河只看一眼,就知道對方也是個貪婪的人,這對周江河來說,是一件好事。
周江河對他很熱情,又是給他倒酒,又是給他夾菜,說一些家常話。等到酒酣耳熱的時候,周江河才進入主題。
“徐大哥,那舞龍嶺……”
徐國忠一聽到舞龍嶺三個字,臉色立即變了,好像很害怕的樣子。
“周老闆、虎克兄弟,咱們能談別的事情嗎?我也看在跟虎克兄弟多年情分上才出來,要是村裡頭的人知道我跟你們喝酒吃飯,不得罵我叛徒。”
徐國忠怕的不是人們罵他,是怕海哥那幫人找他麻煩。
周江河為徐國忠滿上酒。
“舞龍嶺我也不指望拿下來了,那是你們老徐家的祖墳所在,誰想當不肖子孫!之前我給海哥和老五的錢,就當是補償的精神損失費吧,誰叫虎克叔叫人去打他們呢。”
徐國忠一怔,酒杯剛到嘴邊又放下。
“周老闆,你給阿海錢了?”
周江河信誓旦旦的:“給了呀!一共是五萬塊錢,難道他們兩個沒給其他村民嗎?”
徐國忠沉下臉,肚子裡罵開了。阿海臭小子,夠貪啊!墳地裡埋的也是我祖宗,也是很多老徐家的祖宗,憑什麼只有你拿錢!
周江河注意觀察徐國忠,見他臉色不對,便知道他埋怨海哥和老五了。周江河趁熱打鐵,措鹽入火。
“看老哥的表情,難道海哥和老五把錢獨吞了?太不地道了吧,他們兩個在我跟前可是信誓旦旦的說,要把錢分出去的。”
周江河給虎克遞眼色,虎克收到訊號,也幫著敲邊鼓。
“海哥帶著幾百號村民鬧事,合著就為了他一個人的利益?兄弟,你也是姓徐啊,舞龍嶺上埋的也是你祖宗,你雖然沒有去鬧事,但得了錢也得有你一份才是。海哥那個小王八蛋!”
周江河懊悔。
“早知道海哥是那樣的人,我就把錢給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