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說:“我可喝不了三杯,還得開車回市區呢。”
“我喝,你別喝!”
許文增連續倒三杯村醪,咕嘟咕嘟下肚子,頓時面色通紅,耳朵火辣。
外面忽然響起腳步聲,只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喊:
“文增,在哪兒呢?”
周江河記得這個聲音,就是那個見死不救的文財。
許文增老婆趕緊出去迎接。
“我男人在屋子裡陪老焦喝酒呢!你也喝點?”
文財滿臉的不悅:“喝什麼喝,沒那心情!叫你男人出來,我跟他說幾句話!”
許文增老婆便進來跟他說。
安總氣呼呼的哼一聲:“這種人,跟他有什麼好談的!”
周江河設身處地為許文增著想:“都是一個村子,抬頭不見低頭見,人來了,總得見一面,誰知道他要跟你談什麼呢!”
許文增點頭:“周先生說的對,我得出去見他!你們慢慢喝著。”
但周江河幾個人沒有心情喝,聽許文增跟文財談什麼事情。
只聽許文增出去後,便邀請文財:“我跟老焦還有他幾個朋友喝酒呢,一起吧?”
“不喝!”文財斷然拒絕,“我就問你,你堅持種另外的品種茶葉嗎?”
許文增打個飽嗝。
“苗我都買回來了,自然是要種的。我們現在種的茶葉,好是好,但還有缺陷,我將來種的這種茶葉,可以彌補這種缺陷,肯定賣的更好!”
“好個屁!”文財噴他一臉口水,“你給我聽著,你要是種其他品種,以後就別拿給我加工了。你自己另尋銷路!”
文財瞄向屋子裡喝酒的人。
“也許,老焦可以為你找到更大的銷路!”
價格一直被文財和縣城那個批發商販壓著,許文增心裡頭有氣,此時喝了幾杯,便借酒發揮。
“自己找就自己找!我就不相信,除了那個李老闆,就沒有其他人做茶葉生意了!”
文財瞪大眼睛,臉上的疙瘩黑痣似乎也顫抖起來。
“你覺得有老焦護著,翅膀就硬起來了,是嗎?話可是你說的,以後賣不出去,可別來找我!”
文財朝地上吐一口唾沫,氣呼呼走了。
許文增老婆埋怨:“你說什麼酒話呢!這些年要不是文財幫忙銷售,我們的茶葉能賣出去嗎!他不給我們賣,我們拿來燒火做飯嗎?”
許文增也有些後悔,不過話已經說出來了,收不回來了。他便硬著脖子說:
“酒香不怕巷子深,我就不相信我的茶葉賣不出去!”
許文增氣呼呼回來坐下,又倒了一杯酒。
周江河急忙抓住他的手。
“許大哥,酒多傷身,適可而止。”
許文增吹鬍子瞪眼睛。
“氣死我了!分明就是店大欺人嘛,我想改進一下茶葉的品質,怎麼了!”
許文增的上進精神讓周江河欽佩,可文財生氣,絕對不僅僅是因為他要種植新品種。
“文財主要氣的不是你種植新品種,而是你跟老焦走的近。文財又懷疑老焦拆他的臺,你跟老焦走的近,不是背叛他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