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……”顧悠悠想尋求周江河幫助,但是周江河低著頭,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她。“我來一個人工呼吸,就把你救活了。”
“什麼?!”祝曉曉頭髮都乍開了,虛弱的身子突然之間激動萬分,“是你給我做人工呼吸?”
顧悠悠氣壞了。
“喂,我救了你,你不但不感謝,還一副……一副被豬拱了的表情,你以為我想親好姐妹啊!還不是為了救你性命!”
祝曉曉帶著哭腔哀嘆:“那可是我的初吻啊!”
顧悠悠也跟著哀嘆:“我何嘗不是!”
周江河哭笑不得。
“曉曉,你也別怪悠悠,當時情況緊急,不得不這樣。不過,你們都說這是你們的初吻,真不真啊?”
祝曉曉生活在美國,那麼一個開放的地方,怎麼可能連初吻都還在!周江河反正不相信。
顧悠悠瞪著他:“你什麼意思?質疑我們的貞潔,是嗎?”
周江河想盡快逃離房間,省的一會兒被祝曉曉看出破綻,找他算賬。
“曉曉醒過來就好!我回房間洗澡了。”
周江河走出房間的時候,看到門口有個垃圾簍,便把手裡的餐巾紙和銀針丟在裡面。
祝曉曉發現,在餐巾紙上,還殘留著兩個半月形的殷紅唇印,她便立即知道,剛才是誰給她做人工呼吸了。頓時,祝曉曉臉頰緋紅,忸怩不堪。
“曉曉,你是不是還很難受,趕緊上床躺一會兒,我給你倒一杯水過來。”
顧悠悠跟祝曉曉拌嘴歸拌嘴,但該照顧祝曉曉的還是得照顧。她看到祝曉曉臉紅撲撲的,以為身子虛弱。
“我沒事兒!”祝曉曉謝絕了她的好意,此時的她其實已經完全好過來了。
“再沒事兒,也得喝點水,我下樓去倒。”
咚咚咚,顧悠悠下樓去了。
祝曉曉的眸光驀地深沉。
今天的二氧化碳中毒完全是她自導自演的一齣戲,目的就是要周江河拿出神農藥瓶救她,她好把藥瓶偷過來。
但是,剛剛周江河離開的時候,手裡除了紙巾和銀針,再沒有其他東西。難道,周江河的神農藥瓶很小,可以裝在口袋裡,而不被她看見?
白折騰一場,竟然連神農藥瓶的毛都沒有摸到,祝曉曉懊惱極了。
周江河洗澡出來,用吹風筒吹頭髮,頭腦裡閃過他在祝曉曉房間裡看到的異樣,不禁笑了。
“這小妮子,想要我的神農藥瓶想瘋了,竟然自殘!幸好我和顧悠悠回來的早,不然再過幾分鐘,她就嗚呼哀哉了。”
周江河在抱起祝曉曉的剎那,發現她除了頭髮之外,浴衣是乾的。洗過澡的肌膚跟還沒有洗澡的肌膚是不一樣的,完全可以看出來。
還有,他發現祝曉曉的拖鞋是乾的,一個人洗澡,怎麼能讓拖鞋保持乾燥?只有一個解釋,祝曉曉只是洗頭,沒有洗澡。
而在只洗頭的情況下,怎麼可能會導致二氧化碳中毒?
透過這幾個疑點,周江河斷定,這是祝曉曉自演自導的一齣戲,目的就是要偷神農藥瓶。
“她到底什麼來頭,為什麼知道神農藥瓶,為什麼要偷藥瓶?她的那個遠在美國的伯父又是誰?”
周江河今天感覺很累,吹乾頭髮,關燈睡覺。不知躺了多久,隱隱聽到樓上有個聲音。周江河醒過來仔細辨認,那就是祝曉曉!
“周江河太狡猾了,他甚至都不想讓我知道,是他救了我!很可惜,我費心思想好的計策沒有成功。”
“對,我連神農藥瓶長什麼樣子都沒有看到。”
“周江河沒有懷疑我,師傅放心,我做的天衣無縫,他肯定不會知道這是我設計好的。”
“我不會洩氣的,師傅放心,不拿到神農藥瓶,我不回美國見你!”
話到這裡,戛然而止,接著便沒有任何聲息,就算是她下樓的聲音,周江河也沒有聽到,可知祝曉曉辦事多小心謹慎。
不過再小心謹慎,還是被周江河看出了破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