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藥師眯眼點了點頭,道:“不縫合也行,不過癒合的時間會慢點,小姐的傷口在手心上,容易被觸動,期間千萬不能用力,否則容易再次出血!我會給她上藥,再進行包紮,你們每隔兩天就替她更換一次藥和繃帶。”
“多謝藥師,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去除傷疤的靈藥?”全程都是江南月在說,照海公主躺在床上,整個人顯得十分麻木,似乎是傷心過度,什麼都不在乎,也不去想了,哪怕手心留下奇醜的傷疤她也不在乎,畢竟這種痛遠不及她此刻哀莫大於心死。
幻姬姐姐,一切都完了!都完了!我還幻象自己能夠做個好妻子,一切都完了,為何事情會變成這樣?幻姬姐姐!
她突然想到了宮中那位溫柔善解人意的幻姬姐姐,她是帶著她的祝福而來的,結果才不過短短時日就變成了如此糟糕的局面。
藥師聽江南月要去除傷疤的靈藥,便搖頭道:“就算再好的靈藥也是無法完全去除傷疤的,傷在手心,無法恢復如初,多少都得留下疤痕的。”
藥師說完,留下的藥,交代了阿冬、阿杏一番,然後就揹著藥箱離開了。
“有牢藥師了,這裡是一點心意,還請藥師出去不要亂說今日所見之事!”江南月將事先準備好的一袋金耀幣塞給了老藥師,老藥師頓時心領神會,點頭道:“小姐放心,老夫守口如瓶,絕不會出去亂說的。老夫告辭!”
待那老藥師走後,江南月走到照海公主床前,柔聲道:“公主,這些天就好好留在房中休息,不要亂動弄傷了手,至於其他的事,等公主傷好之後再說吧!南月先退下了,不打擾公主休息了!”
床榻內的照海公主一言不發,渾渾噩噩的。
江南月離開之前看了阿冬一眼,然後示意她跟自己出去一趟,阿冬心領神會,點頭跟著江南月走了出去。
待走出了房間,江南月才低聲吩咐道:“這段時間你和阿杏好好照顧公主,我看公主情緒不太好,只怕她會再做出什麼傻事,你和阿杏都要打起精神來好好照看,明白了嗎?”
阿冬比阿杏年長一些,為人也更為沉穩,所以江南月才特意叮囑她。
阿冬點頭道:“是,南月小姐放心!我們會好好照顧公主的!”
江南月看向一旁的玉娟道:“這段時間我會讓玉娟過來幫忙,此事無論真相是什麼,你們應該明白此時不宜鬧大,鬧大了無論是對公主還是郡守府都不是什麼好事。”
阿冬點頭道:“這點小的自然是明白的,絕不敢興風作浪,推波助瀾,將此事鬧大。可是南月小姐,剛才郡守大人那般生氣,公主又嚷嚷著要和離,我只怕……”
江南月道:“我哥哥那邊我會去勸他忍下此事的,公主這邊你們也要看著,若是她有什麼異動,立即來告訴我,無論如何千萬不能讓公主回宮,此事若是鬧大了,對公主也不好,皇帝若是怪罪下來,你和阿杏也絕脫不了干係!”
“是!是!”阿冬當然明白,當日若是她與阿杏沒偷偷跑出去吃酒,又怎麼會有今日的事。
究竟公主和駙馬之間是有誤會,還是事情另有蹊蹺,但凡追究下來,她們這些做下人的都是第一個被殃及池魚的,這點多年在宮中做事的阿東自然不會不明白。
既然江南月如此明理,能夠顧全大局勸駙馬忍下此事,那便是最好的選擇,待一切風平浪靜之後,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江南月長嘆一聲,朝房門處看了看,然後道:“你回去照看宮主吧!”
“是!”阿冬向她行了一禮,就急匆匆趕回去照看宮主。
玉娟只覺自己的小心臟是越來越承受不了,最近的事情一波接著一波,曾經的郡首府平淡得無風無浪,如今的郡首府簡直就是雞飛狗跳,全都是些要掉腦袋的事。
她不由得吞了吞口水,仰頭看著一旁神情淡定的江南月,低聲道:“小姐,郡首府的事情還真是一波未歇,一波又來,要不要請個道士回家做做法?”
江南月怒斥:“別胡說八道,今日所見之事你給我守口如瓶,倘若說出去了,是要掉腦袋的,明白了嗎?”
“玉娟明白。”玉娟連連點頭,只覺經過這一連串的風波,自家小姐處理事情的能力都提升了不少。
江南月道:“等江谷主回來之後,再請他給公主開些祛疤的藥,希望一切都能如同傷疤一般,被抹平得一乾二淨,否則……真是不敢想象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