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公主剛才哭得那麼傷心,又鬧著要和哥哥和離,這才成親沒有多久,就要鬧著和離,我的的天哪,此事無論誰有理,哥哥都是要罪加一等的。
再說公主乃是皇帝陛下的親妹妹,就算她真與外人通姦,這等辱沒皇家尊嚴的事皇帝陛下是絕不會承認的,到頭來倒黴的只會是我們江家。
不行,我得趕快去勸勸哥哥,讓他從長計議,莫要一時衝動而做錯了事,此事萬不能宣揚出去,無論如何都要壓下來。可是當晚於公主在一起的男人究竟是誰?
倘若哥哥說的是真的,試問世界上除了我們兄妹之外,還有誰匯合哥哥長得相像呢?莫非此事當真是公主撒謊?可是憑我對公主這些日子的瞭解,她不像是會不顧皇家體面,做出通姦那等蠢事的人啊!
江南月頭腦亂得很,平日她也算是個遇事淡定的大家閨秀,做起事來也不輸男兒,可今日之事莫說是她了,就連江北橋如此一向冷靜的人都接受不了,都亂成了一團,簡直是糟糕透頂了。
江北橋氣呼呼地坐在書房之中,只見江南月神色不安地跑了過來,他皺眉道:“你來這兒做什麼?”
江南月看著被氣得不輕的江北橋,仔細想來此事也不能全怪哥哥,他畢竟是最大的受害者,竟然無端戴上綠帽子,換誰能夠咽得下這口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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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他和公主之間沒有感情,但身為男人,自己不碰的女人,既然成為了自己妻子,也絕不會願意讓別的男人碰的。
江南月將之前擱在桌上的參茶遞給江北橋,道:“哥哥請息怒!先喝杯參茶消消氣!”
江北橋一向最疼愛江南月這個妹妹,就算自己再生氣,也不能將氣撒在她的身上,便壓住火氣,接過她遞過來的參茶,象徵性地喝兩口。
參茶雖然已經涼了,不過卻遠不及他此刻的心涼。
本以為迎娶照海公主,只要彼此相敬如賓便沒事了,誰料她竟然一再挑戰自己的底線,給自己弄出這麼大的一樁醜事出來,綠帽子扣在他的頭上不算,還讓他成了此事的背鍋俠,這點是他最不能的忍的。
他明明沒有和公主圓房,而公主卻口口聲聲咬定當晚之人就是他,實在是讓他有冤無處訴,一想到這兒,他修長的五指慢慢彎曲,每根手指都在隱忍地顫抖著。
江南月低聲道:“哥哥!當晚之人真不是你嗎?”
江南月問的小心翼翼,生怕哥哥會暴怒,不過此刻的江北橋所面對的人是自己最疼愛的妹妹,想暴怒也暴怒不起,倒是比見著照海公主的時候冷靜了不少。
他閉眼點了點頭,似乎疲憊得不想再多說一句了。
江南月微微皺眉,咬著下唇看著哥哥,良久才敢說出:“哥哥!此事實在蹊蹺得很,不過就算真是公主……做出了那種見不得人的事,哥哥你也不能去皇宮告狀,那個人畢竟是他的親哥哥,你認為他會站在你這邊嗎?倘若此事鬧大了,哥哥你的項上人頭不保,還會牽連到郡守府上下……”
“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嗎?所以我才會如此生氣!這次簡直是要我吃啞巴虧,無法伸冤,真是可恨!照海公主,實在是個可惡之人!實在可惡!”
他說到這兒,突然想到離開之前照海公主受傷了,便道:“她……她的傷勢如何了?”
江南月見哥哥能想起照海公主的傷勢,可見他已經慢慢恢復了理智,理智的江北橋,一個狐狸一般精明沉穩之人,實在是用不著自己擔心他會做出什麼傻事了。
這才鬆了一口氣道:“我讓玉娟去給她找藥師了,你不必擔心。哦,對了,以免洩露訊息,我還是先去照海公主那兒看看,萬一此事走露了風聲可就不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江北橋點了點頭,他實在不想再理會這件事了。
他心想照海公主最希望的就是他不要再理會這件事吧,只要他當作沒有發生過這件事,一切才能天下太平。
哼!他冷哼了一聲,只覺得這個女人是何等的骯髒,醜惡!
江南月滿得兩頭跑,等她趕過來的時候玉娟請來的藥師正在替公主處理傷口,好在之前及時用了止血膏,傷口處理起來要方便得多。
照海公主躺在床榻之中,受傷的手探出床幔,老藥師看不清床上的人是誰,玉娟也不許他多問,他便只顧處理傷口,邊用藥水清理傷口上的玻璃碴子,邊道:“小姐的傷口有點深,需要用針線縫合才行!”
“不行!”江南月說著走了進來,然後對老藥師道:“裡面的人是位金貴之人,身上不能留下蜈蚣一般醜陋的傷疤,所以不能用針線縫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