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啊不知廉恥去了藍詞蔓舍那種地方,一夜未歸就罷了,還帶著一群男人大搖大擺的上街去春紅院門口挑事兒,本就惹怒了王爺,怎想那周家少爺回了京城,趕巧碰見了,還讓王爺同池星鳶那賤胚子賠不是。”
“不僅如此,二人就這麼走了,整條街的人都在看王爺的笑話。”
聞言,池海蝶疑惑道:“周純嘉可還在府上?”
池伴喬嘆了口氣,搖頭說:“自打池星鳶去了王府,周公子便離開了,如今雖是回了京城,倒再也沒來過咱們府邸。”
說到此處,池伴喬心裡瞬時覺得如今是個好時機,便愕然一笑,湊到了池海蝶跟前兒。
“姐,要我說,如今王爺跟池星鳶決裂,那周公子也回了自家府邸,眼下正是好機會。”
對,眼下的確是個好機會,池海蝶方才心中也有那麼一瞬間想要藉機行動,可仔細想來卻並非如此。
池星鳶敢那麼興師動眾的在百姓眼前兒抹了攝政王的面子,那便足以證明她不怕段沉可,或者心中篤定了段沉可不會怎樣。況且如此有辱顏面的事情,向來殺伐果斷睚眥必報的攝政王,又怎會不追究?
如此便也足以證明段沉可,並非真的如傳言所說厭倦了池星鳶,況且都說是段沉可將池星鳶趕了回來,可誰也沒有親眼目睹,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。
周純嘉心悅池星鳶這麼久,即便是被段沉可插了一腳,又被池星鳶傷了心,可也還是回京替她出了頭。
兩個南茶國誰都不敢招惹的人同池星鳶有著摘不開理不清的關係,她們決不能如此倉促不分局勢的有所行動。
再加上池星鳶本就不是當年那個軟弱無能的性子了,如今同她硬碰硬根本不可行,這次傷的是腿,又借了晚家的面子才沒被追究,下一次若是在這般糊塗,那她們母女這幾條命都得搭進去。
“眼下雖是好機會,可我們這會兒卻不能有什麼太大的動作。”
池海蝶摸索著扇骨,垂眸思索道。
聽言,池伴喬卻是不解,她不明白如此好的時機,為何母親和長姐都這般退縮。
“姐,這麼好的機會,為什麼...”
池海蝶靜道:“再好的機會,也要有萬全的準備,此前是咱們把池星鳶想的太簡單,如今她勢頭正旺,咱們不得輕舉妄動。”
池伴喬越聽越急,眉眼微蹙的問道:“眼看下一次服藥期就要到了,池星鳶一日不死,你就會一直置於險地,此時不急更待何時?”
池伴喬話中的急慮池海蝶心知,話說的沒錯,池星鳶一日不死她就永遠處於將死之地,可即便如此,她也不想為了救自己的命,搭上母親和妹妹的命。
“既然眼下不能殺她煉藥,就想法子取她的血。要她的命雖然難,可取些血還是能做到的。”池海蝶思量道。
“取血...?”
“沒錯,此事等晚些同娘好好商議,爹既然回了府,咱們更要小心些,如今因為王爺的緣故,爹也得善待池星鳶,咱們此前的計劃本就惹得爹動了怒,這次一定要小心。”
池伴喬也思量著此事,而後點了點頭。
聽人傳了信兒來,池星鳶匆匆出了府邸,趕去了城西周府。
周純嘉先她一步,到了便坐下吃起了尹聲笙剛做好的點心。
尹聲笙見他吃的開心,心裡歡喜得很。
“周公子可是找到了合適的店面?”她小聲問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