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就不送了,木桃,代我送送池二小姐。”
相府。
眼下過了一月有餘,池海蝶的傷才算見好,晚荼荼見她有了笑模樣才踏實的睡了個好覺。
池伴喬攙扶著池海蝶出了閨房,坐在院中的躺椅上曬著太陽。
炎夏的太陽毒的很,空氣也是悶熱,池海蝶扇著團扇,出神的看著院子裡的花草。
“姐,不如妹妹扶你回房歇息吧,方才娘差人送來了好些個冰塊兒,好降降暑氣。你這傷啊不能出汗...”
池伴喬半蹲在池海蝶身側,柔聲勸哄著。
池海蝶手中團扇微微一頓,過了好半晌才說:“我這傷...近來,池星鳶可有何動作?”
雖說坊間傳言已經滿天飛,可晚荼荼不想煽動池海蝶難得平穩的情緒,便下了命令,告知下人不能讓池海蝶知曉這些。
池伴喬心裡記著晚荼荼的叮囑,便想著隨便說幾句搪塞過去,可池海蝶卻執意追問。
“姐,好端端的提那賤人做什麼,怪晦氣的,等你傷好了,咱們去...”
“池星鳶是不是已經回了府上?”池海蝶繼續扇著扇子,平靜的打斷了池伴喬的話,又繼續道,“我隨出不了院子,可看你們的神情便能才出來一二,不必瞞我。”
池伴喬唇角一顫,看著池海蝶頓了須臾。
“的確,那個賤人已經回府有些時日了。”池伴喬咬牙道。
“王府住的不稱心?回來做什麼,是怕我沒機會報復她麼?”
池海蝶眼神空洞中夾雜著冰冷的恨意,得知池星鳶在府上,唇角便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。
池伴喬看著池海蝶,上身下意識的後挪了幾分。
“她有什麼資格敢不稱心,一個卑賤的野丫頭,不過是憑著那幾分姿色博得了王爺一時的歡心,至於回府,哼!還不是因為王爺厭倦了又將她趕了回來。”
池伴喬揚著下頜,說到池星鳶便是滿臉的不屑,話間還帶著幾分譏笑。
厭倦?趕回來?
聽著這些字眼,池海蝶並沒有直截了當地相信,依著她早先對二人關係的觀察與猜測,怎會如此?
“王爺可有收了池星鳶攝政王妃的名分?”
池伴喬微怔,遲鈍的搖了搖頭。
過去段沉可幾次救池星鳶的性命,不僅如此,這一次還將池星鳶封為了自己的攝政王妃,若真是厭煩了,又怎麼會依舊掛著名分。
“收不收名分又有何?自打王爺將池星鳶趕回了府上,便日日呆在春紅院,市井上都傳出花兒來了,前些個時日那賤人都不敢出門,直到這些時日才敢出府。”
“說來那賤人膽子也是忒大了點兒,自己不要命就算了,若是連累上了咱們家,她...”
說著,池伴喬氣的有些說不上話來。
池海蝶緩緩坐直了身子,側身看向池伴喬,問道:“她做什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