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時至今日,事情傳遍了京城,狡辯才是愚人之舉。
“老爺...我...”
晚荼荼聲音有些發抖,兩手撮在膝前,揪著衣裙。
瞧著她這幅模樣,池雷山心裡就窩火。
“這麼久以來,警告過你多少次不要招惹她!可你這毒婦卻一而再在而三的使壞!好歹也是我池家主母,怎的會這般小肚雞腸!起初是容不她下三番五次挑事,如今還要殺人!”
“此前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是顧及你的顏面!顧及晚家的顏面!可你呢,不適可而止也就罷了,反而變本加厲!”
晚荼荼被罵的抖成了篩糠,打早就想好的說辭這會兒一個字也吐不出來。
即使如此她也是不甘心,在她看來,無論如何她都是為了救自己的女兒,她沒錯。
當下這個狀況,解釋是沒有用的,她只能打感情牌。
“老爺...”晚荼荼哽咽著撲到池雷山腳下。
“不是這樣的,是池星鳶那個死丫頭!蝶兒不過是說她幾句,她就掄起棍子打人,蝶兒如今臥床不起,險些就斷了腿...這叫我這個做孃的如何忍?府上一時無主,我能怎麼辦,我只能報官...”
聽了晚荼荼這一席話,池雷山一腳將她踢開,眼神更加兇了幾分。
事到如今,她還是斷章取義...
“捱了一棍子又如何!如今只是傷了一條腿!”
“你可知若不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,那日死的就不只是李貴全!你要死,蝶兒喬兒要死,你們晚家都要死!
“你以為段沉可僅僅是個有名無權的王爺麼?!平日裡連皇上都要敬他三分,你倒好,設計鳶兒,動他的人!”
“這就是你自個兒往黃泉路上闖!怪不得任何人!”
言至於此,晚荼荼心裡咯噔一下,徹底沒了話。
池雷山怒然起身,拂袖繞開了地上的晚荼荼。
“今日是最後一次警告,如若今後你在敢打鳶兒的主意,我也保不住你!”
說罷,池雷山摔門而出,空蕩的書房之中只剩下了癱軟在地的晚荼荼。
見池雷山離去,門外被嚇得不輕的池伴喬匆匆進門攙扶起了晚荼荼。
“娘,您無事吧?娘?”
晚荼荼臉色慘白,神情空洞的看著門口,隨後便暈了過去。
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緩過神來,連如何回的寢房都忘了。
池伴喬守在晚荼荼身側,已經打了瞌睡,察覺到晚荼荼醒來,池伴喬揉了揉眼睛坐正了身子。
“娘?自打昨個兒晌午就沒吃東西,餓了吧,女兒這就命人去做些...”
“不必了...蝶兒怎麼樣了?”
晚荼荼抓著池伴喬的手腕,很是擔心。
池伴喬輕撫著她的手,安慰道:“方才女兒去了姐姐的別院,娘放心,姐姐已經睡了。”
“那便好...”
晚荼荼鬆了口氣,出神思量了片刻又問道:“喬兒,能治好你姐姐的法子,難道只有...只有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