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否要將池小姐趕走?”
毒蝶猶猶豫豫的又追問了一句,王爺素來不都是有請池小姐入府的癖好麼?
怎麼今兒個轉性了?
“無妨,就全當沒看到就好。”
段沉可薄唇輕琪丟了這麼一句。
“是,那屬下告退。”
毒蝶越發的覺得,自從王爺認識池小姐之後,性子與以前大不相同了。
往昔,遇事抉擇非黑即白,現如今的行為卻越是讓人琢磨不透了。
她也看不出這個池小姐有多與眾不同,可王爺卻總是浪費時間和精力在她的身上。
可,她一介下屬又無法干預,便只能又匿於角落,提防王府的安全。
這邊,池星鳶摸摸搜搜的進了王府,嘴裡還頗為狂妄的唸叨了一句:“嘖嘖,段沉可這王府的安保系統也不行啊?來去自如!”
說著,還頗為得意的揚著小臉蛋,不比剛剛那般提心吊膽,在這後院連下人都沒碰到一個,她乾脆大大方方的按照上次尋找晏青蟲的路線。
輕車熟路的就找到了置於瓶罐中的蜈蚣。
從置物架上拿下來一個罐子,池星鳶挪動出一道縫隙,半邊瓶蓋遮掩著往裡面瞄了一眼。
“嚯,這王府的伙食還真不是一般的好,就連蜈蚣都要比街面上的大好幾倍。”
池星鳶略帶些仇富心裡,邊吐槽著便將那小罐子收了起來。
從進府到得手,沒多一會的功夫,池星鳶心情自然是輕鬆愉悅,就連步子都輕快了許多。
隨意橫著小調,就準備原路返回。
剛走到門口,不知哪裡來的一陣邪風,原本大敞的屋門,呼扇一下便都緊關了起來。
池星鳶一驚。
表情也有些侷促了起來。
心下暗自不安,這還沒到傍晚,總不至於大白天就鬧鬼了吧?
她挪動著沉重的步子,又往前邁了一步,卻聽到身後發出輕微的響動。
此刻,也已是日落斜陽了,屋門一關,屋子裡昏暗無光,池星鳶覺得就連周遭的溫度都降下來了幾分。
不禁多了一絲臆想。
這段沉可身為南茶國第一毒手,想必這製毒用毒都要拿些活物做實驗。
之前自己都是屢屢遭到他的毒手,這王府內恐怕死於段沉可毒針下的鬼魂也不在其數吧?
往日裡光是看他那張臉長得人畜無害,卻忽略了他若是沒有寫狠辣的手腕,定是得不到如今的名聲。
池星鳶胡思亂想著,只覺得身後的聲音更加的明顯了,那聲音似在朝著自己慢慢靠近,一點一點的簡直是折磨人。
嚇得池星鳶雙眼緊閉,幾乎已經確認了自己的臆想,胡言亂語了起來。
“不知是打擾了哪路孤魂,我跟段沉可可不是一夥的啊?要是索命可別來找我,我只是來王府偷東西的,冤有頭債有主,放過我吧!”
池星鳶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,她分明能夠感覺到後頸吹來一股冷氣。
渾身的神經都在緊繃著。
想著如果真是有什麼冤死的鬼魂,不聽好言那自己也就只能衝破這房門跑回去了。
可……
好一會,身後卻又沒了動靜,池星鳶雖然摸不透是怎麼回事,不過既然自己剛剛那一番話奏效,那不如再趁著熱乎勁兒多說兩句好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