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辭之中透露的都是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優越感。
說著,池海蝶輕輕的撫了一下耳邊的碎髮,然後又打量著手中的小瓶子,勢在必得的樣子。
其實,她也不過是看出來,池星鳶根本不知道她的這個瓶子究竟價值幾何。
想著從她手中誆騙來,轉手一定能賣個不菲的價格。
一筆橫財,意外收入,任誰都會動心的,就算是相府的大小姐也不可例外。
“不賣。”
池海蝶語氣裡透著不耐煩,雙手環繞在胸前,臉色也沉了下來。
這池海蝶是狗皮膏藥嗎?這麼喜歡粘著人挑事。
“不賣?”
顯然,池海蝶沒有料到她會這樣一口回絕,且不管兩個人的關係怎麼樣。
她以為至少池星鳶不會跟銀子過不去。
池海蝶詫異的重複了那兩個字,卻絲毫沒有把瓶子還回去的意思。
反而是噙著嘴角,冷哼一聲。
“哼,池星鳶你還真是不識抬舉。”
說這話,池海蝶緩緩的挪著步子走到距離池星鳶遠一些的地方,然後趁著池星鳶一個沒防備,開啟了原本堵塞瓶口的蓋子。
“我倒是要看看,裡面裝了些什麼東西,讓你這麼寶貝。”
越是得不到的,池海蝶便越是有濃厚的興趣。
她隨手開啟瓶塞之後,一股腥羶的味道飄了出來,池海蝶沒防備衝著瓶口便咳嗽了兩聲,將瓶內粉末吹得浮出瓶口那麼一些。
然後池星鳶便唯恐避之不及的在鼻前呼扇著,放下了手中的小瓶子。
只感覺嗆的喉間火辣,池海蝶便咳嗽便怒斥道:“池星鳶,你究竟每天在弄什麼鬼東西,趕快拿走!”
晏青蟲的味道本身就十分刺激,再加上研磨成粉密封在瓶中,腥羶的味道便更濃了一些。
池海蝶從小嬌生慣養,對這種味道自然難以接受。
池星鳶倒是樂得省事,三兩跨步便上前將瓶塞蓋上,然後漫不經心的乾笑了兩聲。
故意嘲諷池海蝶的醜態。
作繭自縛,這四個字來形容長姐怕是再合適不過了。
她不忘端走剛剛倒滿的酒碗,悠閒的回到自己的小院兒,在這裡,總算是沒人能打攪到自己了。
不過……
要製成藥,還差一味蜈蚣。
冥思苦想,池星鳶不知怎的又把壞心思打到段沉可的頭上了。
一抹壞笑浮現在池星鳶嫩白的臉蛋上,她能有什麼壞心眼呢?不過是想救死扶傷罷了,於是行善這件事兒,便強行的給段沉可加了個名額。
一個時辰之後,池星鳶輕車熟路的摸到了王府的後門,殊不知自己的行跡打她剛進入王府後門視線之內,便被毒蝶盡數看在眼中。
並回稟了段沉可。
“王爺,池小姐在後門處鬼鬼祟祟的,不知是否要請進來?”
毒蝶仍舊是若冰霜一般的臉,沒有絲毫的表情,等待段沉可發話。
反之,素來喜怒不表於面的段沉可,在聽到毒蝶的話之後玩味的牽扯了一下嘴角,似乎興致盎然。
“不必。”
這丫頭今兒個怎麼還送上門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