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乏死狀慘烈的。
除了第一次見的時候,做過一段時間的噩夢,後來就沒有太大反應了。
但也可能是現在面對的場面太過血腥,所以才會忍不住反胃。
“君上,”絡腮鬍走到男人面前,行了一個北越的禮:“這幾位是西楚來的客人。”
接著他們又用北越話交談了幾句,不過猜也能猜到,是在描述他們的情況。
蕭逸似乎看出來程京妤臉色不好,他挪進一步,低聲問:“你怎麼了?”
“沒事。”
程京妤努力移開視線,不讓自己去看那些白骨森森的牲畜。
但眼神莫名放在了一個手持樂器的男人身上,那男人更像北疆人。
戴著帽子圍著頭巾,下頜上有一縷鬍鬚。
他在專心的撫弄他的絲竹,偶爾一抬頭,目光望程序京妤眼底。
程京妤:“……”
她不信邪,還往左右看了看,另一個穿著棕色服飾的男人,臉上很黑,手上握著一根管絃。
“……”
要不是怕引起注意,她很想扯蕭逸的衣角,問問他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。
否則她怎麼會在這兩個人身上,看見傅硯辭和聶文勳的影子,?
如果真的是他們,那這上陽城裡的動靜,是真是假?
他們兩個親自偽裝前來,是為了這個男人?
能讓他們做到這個地步的,那個桃花眼的男人,除了北越王,不可能是其他。
她的第一反應竟然是,如果真是傅硯辭和聶文勳過來喬裝的,那她和蕭逸是不是會拖後腿?
但那絡腮鬍的主人已經朝她問話,他的漢話講的極好,像是在中原生活過。
“西楚來的?從未聽說過西楚的人兒都長得好看,來人,賜座。”
聲音懶洋洋的,但又眼是不住的,有些輕佻。
程京妤和蕭逸只好學著絡腮鬍的動作,回了個禮禮。
等蕭逸抬起頭,終於也看到了那個臉黑黑的人。
他就沒有程京妤淡定了,雖然不至於直接叫出聲,可是兩隻眼睛緊緊盯著那人看。
就很難不讓人發現異樣。
北越王順著他的視線看,落在樂師的臉和手上:“怎麼,你們認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