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京妤朝夙乙示意了個眼神。
現在落在別人手裡,肯定要想辦法逃出去的。
而且就算西楚沒有參與這次的戰爭,但是上陽為周邊幾國交界,從這裡失守,未來總有一天主意會打到西楚去。
不能說西楚作壁上觀,就是最安全的。
夙乙看懂了的意思。
程京妤是讓他找機會想辦法。
他一個人趁亂不見很容易,這樣一來就真的要留這兩個沒點武力的在這兒。
還真是不能說萬一。
但也沒辦法,得先看上陽城裡那個絡腮鬍背後的人身份多大,他們要是進了門,是不是就會沒有回頭路。
經過剛剛,可以斷定的是城中並沒有那麼鬆散,北越人的兵恐怕到處都是。
不能激怒,也不能坐以待斃。
天已經很晚,城主府的熱鬧沒散。
還沒踏進門,大門上掛著的一顆人頭就令蕭逸差點叫出聲。
那人死不瞑目,看起來是沒有防備直接被人砍下的。
“嚇到了?”絡腮鬍笑吟吟的:“這是我們的戰利品。”
將城主的頭顱掛在這,昭示他們的勝利。
這是埋在北越人骨血裡的殘暴。
程京妤還是覺得有些奇怪,就算聶文勳人在戰場,可是上陽城人口不少,沒道理一個駐兵防守都沒有。
怎麼會被人侵佔的這麼徹底。
他們往裡進,很快聽見聲樂,還有舞女搖曳的身姿。
正中間有幾隻已經被開膛破肚的牲畜,血淋淋的,被剝了皮片了肉,正在火上烤。
程京妤一眼就看到正中間架著一條腿,端著酒的男人。
很年輕,沒有絡腮鬍那樣的粗獷,還是一副桃花眼,但顯然是這裡的頭兒。
好不好看顧不上,但是烤肉的炭火味加上鮮血的腥味,讓程京妤一陣作嘔。
她忍了又忍,忍到打了個嗝。
恰好吸引了那個男人的視線,他看過來,然後定住。
實在是很想嘔,程京妤感覺自己連心跳都加快了。
很奇怪,她不是沒有見過大場面的人,雖說長在京都,可牽連皇室,她的日子不可能過的非常太平。
以前在後宮玩耍,也見過許多被戕害致死的後宮嬪妃或者宮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