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繼續發愁:“那要怎麼辦呢?”
“所以我要求傅硯辭。”程京妤看見銅鏡中的自己,哪裡都是紅的。
她眼神堅定:“我只能求他了。”
“可是傅殿下自身難保,公主,他不過是大靖的一顆棄子,迫於無奈才來的西楚,即便願意,可是難免力不從心啊。”
春華言辭懇切,想讓程京妤看清楚,方才將她弄哭的人哪裡值得她託付了?
“你覺得他怎麼得到皇帝的密箋的?”
“您是說?!”春華面露震驚:“可是怎麼可能?!”
傅硯辭難道根本不如表面上所見,是個勢弱的質子?
但是怎麼可能呢,他在西楚明明是人人可欺,誰都可以踩上一腳。
更別說此前公主對他的百般刁難,還有太子....太子和皇帝不也一直輕看傅硯辭麼?
因為看不起大靖,所以便隨意折辱他們的質子。
如果傅硯辭不像表面那樣簡單,他為什麼不反抗?
總不可能,他將此當成樂趣吧?
那得多變態啊!
春華的表情漸漸驚悚:“所以公主,傅殿下是用想幫的條件,對您——”
不然她想不出公主萬金之軀,為何要如此委屈自己呢?
她家公主從小到大,連蕭蘅給的委屈都不受,該不會是被下了降頭吧?
反正衝擊太大了,春華現在想起傅硯辭,都覺得心緒很複雜。
但是一向看起來清心寡慾的質子,將她家公主咬成這樣,就非常的分裂。
程京妤穿戴好出去時,奇怪地發現,自己原本沒有好全的腳踝,似乎因為在暖泉裡泡了一會兒,這會竟然不怎麼疼了。
傅硯辭還在院子裡,朝她看了一眼後,眼神又幽深不少。
不知道該怎麼面對,程京妤感覺自己方才又哭又鬧,臉都丟完了,這會根本不想跟傅硯辭說話。
但是對方顯然不想輕易放過她。
“程京妤,過來。”
程京妤的汗毛都豎起來了,傅硯辭現在喊自己,不會是要給她發請柬吧?
如果是這樣,自己是收下,還是砸在他臉上?
想了想,程京妤吸著紅彤彤的鼻子,慢慢挪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