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蕭逸又開始摸不著頭腦了,不過被這麼一打岔自己要說什麼也忘了,只納納地喝了杯中酒:“不用了吧。”
氣氛融洽,都紛紛敬酒給聶文勳。
倒是坐在一旁的蕭蘅,貴為太子也沒用,今日根本無人問津。
皇后出了事,大家可都不敢再生事端了。
眼下陛下身邊的大紅人,定然是儀妃娘娘。
“郡主不是跳舞麼?”蘇黛兒給蕭聖高布了菜,好奇道:“怎麼這會兒都不見人,也不入席。”
傅硯辭捏著長箸的手一頓,想起今日幾次看程京妤走路跛腳。
遇到能靠的地方都靠上去,左腳能不用力就不用力。
顯然是帶傷。
又回想那日他在宮門口見她走路就不太對,當時以為她是裝的,後來還推了她一下。
那時候怒氣交加,似乎看到她蹙了一下眉,卻也沒管。
現下想來,會不會那時候真傷了?
若是傷了,還要堅持跳舞,不要命了?
正想著,原本的絲竹聲一換,變成了古箏。
高山流水一般的琴音,伴著一道紅衣的身影。
纖腰盈盈一握,程京妤剛邁入殿,殿中的人就全都被她的妝容和身姿吸引了。
這殿中,只有極少數人見過程京妤的舞姿。
可那也是兩年前了,遠不及今日驚豔。
少女已經長成,不論是容貌還是身段,雪膚伴著頎長的四肢,走動間帶起風情無數。
傅硯辭捏緊了手中的箸,瞳孔中是程京妤翻飛的水袖。
有一瞬間,那道水袖甩出,程京妤笑著的眸看向他,黑眸中汲著水,讓人忍不住陷進去。
.....難怪這些人都想看她跳舞。
難怪是西楚,程京妤一舞難求。
琴音漸漸激揚到平息,最後程京妤收了袖,對著大殿盈盈一禮。
動作太大,她的長髮有一簇甩在臉側,隨著她的呼吸緩緩落下,髮絲半掩眉目。
而落下後更露出她眉間鮮紅的花鈿。
大殿一時間靜極了,就連蕭聖高也目不轉睛地盯著,一時忘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