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.....春華為難地道:“郡主,我不會。”
這種妝容也只是聽說過,京都並沒有人畫過,所以怎麼落筆春華都不知道。
“去取點紅墨過來。”
程京妤執著細毛筆,蘸著紅墨落在自己眉間,動作很快,一朵花霎時間成型。
末了,她還往自己的眼角畫出一點勾起,霎時間改變了她原本妝容的溫婉。
顯得張揚而凌厲。
春華原本在驚歎她家郡主手巧,可看著看著不對勁了,這花的形狀,不是鳶尾麼?!
方才傅殿下說他喜歡的鳶尾!
雖然離遠一些就分辨不清,只能看到她眉間一點花鈿名襯得整個人更為靈動。
但是若是叫陛下知道了,那怎麼辦?
看出她的疑慮,程京妤一笑:“放心,陛下若是發現,我能應付過去。”
聽外頭的腳步聲傳來,有人來請。
“郡主,宴席已經開席了,陛下聽聞您要跳舞,催著您上場呢。”
程京妤收起情緒,淡淡應道:“就來。”
宮人退下了。
既然是宮宴,來的人自然不少。
都是蕭聖高為了給聶文勳面子,點來作陪的。
他下午氣狠了,這會兒被蘇黛兒哄著,又聽聞程京妤要跳舞,才提起了點興趣。
而聶文勳菜沒用幾口,已經被人灌了好些酒。
他桌角始終放著那簇鳶尾,紫色分外招搖。
“文勳這是去過暖泉園了?”蕭聖高稱呼都換了,直將他當成小輩:“也愛鳶尾?”
聶文勳撐著腦袋,一手執著金樽,看那鳶尾:“原本還不認識這花,陛下園中開的太好了,現下喜歡了。”
他的左下首坐著傅硯辭。
因為身份不同,傅硯辭桌面的菜都比聶文勳要少上幾道,足以看出蕭聖高的差別對待。
他的自顧湧著自己面前的飯菜,對別的恍若未聞。
蕭逸舉著手,邀功道:“父皇,可是兒臣帶聶太子去的,這花也是兒臣的,不過本來是要給——”
“是啊,多謝五皇子了。”聶文勳出聲,說是道謝,但卻像是打斷蕭逸的話似的。
他舉著杯子,朝蕭逸遙敬一杯:“殿下,改日文勳定然回一份厚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