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露以為花槐會冷臉否認,怎知她點頭道:“我也是第一次在外面過年,挺激動的。”
“這裡場景佈置的很漂亮,宴會廳裡暖烘烘的,手上也沒有長凍瘡,渾身都很舒適。”
相比較往年,她今年穿了漂亮的裙子,還交到了朋友。
向露關注到她話語中的重點,皺眉道:“凍瘡?為什麼會凍瘡?”
除非,在寒冷的冬天,沒有得到足夠的溫暖。
花槐揚唇,眼中卻沒有笑意,“身處絕境的人,才能成為驚悚遊戲的玩家,我當然也不例外。”
“凍瘡對我來說,應該不奇怪吧?”
光是回想那段日子,她的情緒都會不由自主的被牽動。
有時候她會覺得委屈。
為什麼別的孩子都是在父母的呵護下成長,只有她像從垃圾桶裡撿來的。
當身為父母的他們,嘴巴里無所謂的說出,“你是從垃圾桶裡撿來的,我們對你已經夠好了。”
這種話時,怎能不心如刀絞?
既然不愛她,為什麼要生!
既然說她是撿來的,為什麼要撿!
不愛她,不如讓她在什麼都不懂的年紀,回到她應該待的地方。
不知不覺間,想的太遠了。
有點偏激,卻又是她當時的真實想法。
花槐周身的情緒濃厚,令殳文曜和向露都被渲染上那種悲傷。
向露心中不是滋味,故作情緒高昂道:“過去的事情,就讓它過去吧!”
“從今往後的每一天,我們都會好好的。”
嗯,好好的。
花槐在心中回應,目光飄向窗外。
窗外有一座高塔,塔上安裝了一個巨型時鐘。
時間過午夜12點,時鐘的鐘擺來回擺動。
於此同時,天上綻開無法計數的煙花,將夜色染的炫彩奪目。
科技在發展,煙花的款式有很多。
在花家的老樓裡,花槐沒機會看到這麼多種類的煙花,美麗到讓人情不自禁駐足觀賞。
悄悄的,花槐退出人群,來到無人的區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