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內,蕭博坐在床邊,錢睿兒正躺在床上。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原本瞥見她的臉色還如白紙一般慘白,在蕭博喚了自己一聲後便恢復了紅潤。
“年兄。”
錢睿兒點了復活,看了一下屋內的情況,朝著年子君喚了聲。
“子君哥哥。”
年子君顧不上蕭博為什麼不給自己開門這個事情,此刻見了錢睿兒氣色不錯,就是說話有些虛,想來也是累著了,笑道。
"睿兒妹妹要是累了,還是回自己屋內睡吧,雖然蕭先生一副正人君子模樣,但是他畢竟是個男子。"
蕭博算是聽出來了年子君這意思。
“年兄莫不是打趣在下了。”
年子君頗有些揶揄道。
“那蕭先生以後還是早些開門的好。”
蕭博不知道怎麼解釋剛剛的事情,現下也只能抱拳認錯。
“是我錯了,下次定然早些給年兄開門。”
兩人互相說著,錢睿兒卻是感到腦中一陣刺痛傳來,手忍不住的抖了起來。
“子君哥哥,我著實有些乏了,下次我們再嘮嗑吧。”
見錢睿兒確實有些乏了,年子君也不多逗留,蕭博的為人他還是知道的,也願意相信的,況且這裡就是西苑,蕭博自然也不敢做出什麼事情來。
“那睿兒妹妹便先歇息了,我先去看下姑姑。”
錢睿兒點頭,等到年子君走後,面色猛然一白,吐出一口黑血。
“蕭博,關門。”
蕭博不敢多問,轉身便關了門,重新拿出新的門栓鎖上,隨後便是回到錢睿兒的身邊。
“怎麼樣了?為什麼會這樣?”
蕭博頗有些不明,不是剛剛點了復活卡嗎?為什麼又會這般。
錢睿兒似乎明白了為什麼,抬起自己隱隱顫抖的左手朝著蕭博伸去。
蕭博一手抓住,掀開她的衣袖,那臂膀上有著一處黑塊,此刻正漸漸的蔓延著。
“毒斑!”
他認識這東西,是飼養毒物所需種下的東西,這裡只有毒門的人才會給自己種下這種東西。
“是剛剛趙氏給你種下的?”
“或許是。”
錢睿兒靠在床邊,她雖說可以點復活,但是身子終究不是種下毒物能抗住的,此刻聽著蕭博的話已經渾身發虛,只能微弱道了句便栽倒在床側不再言語。
蕭博給她探了一下鼻息,發現她又沒了聲息只能繼續等著,現下正是天光大亮的時候,錢睿兒不能總這般沉睡下去,不然會被發現的。
半盞茶的功夫,錢睿兒再次急促的呼吸,睜眼起身。
“蕭博,蕭博。”
錢睿兒一邊喊著一邊拿出伸出自己的手臂,自錢睿兒醒來後那塊黑斑收攏了所有的黑絲,但是此刻又開始隱隱朝著四周散發著。
“這樣下去不行,睿兒你等我,我去給你想辦法,一定!”
眼看著她再次倒下後,蕭博利落的轉身出了宰相府,孤身朝著子懷河畔而去。
鱗次櫛比的瓦巖下便是一行行商販的叫喊聲,來往的車輛皆是貼著不同的標識,那子懷河邊的唱臺上已經開始奏響了今日的歌謠,武旦自後簾手執長槍而出。
蕭博隱在人群中朝著子懷河邊而去。
暗香樓,船坊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