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堂間。
當錢中天飯後再次提起此事,年穆一點也不配合的拒絕了。
厲聲道。
“一個無能小兒還敢當西北街成衣鋪的總掌櫃,笑話!”
錢中天發現年穆是越來越放肆了,但是自己只能壓下心口的怒火。
年穆敢越發頂撞自己,無法是今日發了皇榜,年初第大敗黎國猛虎上將葛天成,現已收回了瀧南以北的三座城池,將敵軍打到關外十里地。
陛下龍顏大悅,中秋設宴為其慶功的事情現已傳遍整個京都。
不過錢中天到底是小看了年穆,年穆要是想幹什麼,向來便是直爽,不會因為年初第戰功的問題才放肆。
“這事由不得你。”
年穆端直身姿笑問道。
“地契,房契,賬本都在我這,鋪子裡的幾位當家也只認我一個人,怎麼由不得我?”
錢中天一時語塞,不知說什麼,頓時就快被年穆氣的背過氣去。
這年穆怎麼這麼冥頑不靈?自己也沒虧待她,就想有個香火怎麼了!
心裡有些憋屈,打又打不過,罵又罵不過,一時間不知道拿她怎麼辦,帶錢昌業回來就是有個香火繼承一下,只想著明年春獵的時候帶到皇上面前長長眼,現下給他點事情乾乾,怎麼就講不清了。
“你。”
一時面色憋得有些通紅。
趙氏立即上前給他順著氣,心裡訝異這年穆今日這麼這般硬氣。
對著錢中天依順道。
“老爺,您別為難了,姐姐不願意就不願意吧,昌兒在家多教導一下也不會整日遊手好閒的。”
說著揹著手朝著錢昌業偷摸的示意了一下。
錢昌業也有些靈性。
上前誠懇的說。
“是啊爹,我以後每日用功學習孔孟,春秋,詩經,一樣可以長閱歷的。”
心下卻樂開了花,這年穆果然是個煞筆,正愁沒辦法拒絕呢,這下得來全不費工夫,那爛鋪子誰愛管誰管去。
錢霓裳一旁附議的勸慰著錢中天,一瞬間那畫面和諧的不得了,整的錢睿兒母女像個反派一樣。
錢睿兒非要反其道,不負眾望。
站起身,面色通紅,像被氣的一般。
“錢昌業!我告訴你,即使是一間鋪子那也是我娘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,經營得當,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與不捨。別說的好像我娘多小心眼一般,爹,你試想,我娘怎麼可能將經營了這麼久的‘孩子’就這樣交給一個連經營都不懂的人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