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神火覆滅,惹得丘山晨大忌,腳步止於千米外,深深的打量著四周一切,外界仙家手段不同尋常,還給他表演了一個大變活人!
這青丘明月到底哪出來的,他丘山晨可是一點沒看清,但是依據他多年經驗判斷,與那白衣劍修,李浩然脫不了干係。
先不說後者手段,這一手叫人術,便足矣讓丘山晨忌憚,此者還好,不過一元嬰,不知一攤,那萬一還有與他一般的煉虛,或者更強的碎虛,以及那仙人層次的存在呢?
望而生畏,如此一來其惻隱之心,強攻怕是不可能了,那玉瓶子中的水,是何方聖物?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可以見得,這眼前大大小小八人,有恃無恐!
年輕人撇了眼身後的大貓鼬,心中琢磨著如何破局,但見後者竟然畏縮在角落,大驚失色,毫無黃沙五尊風姿,眼神如鼠,似看到了大貓一般,驚懼不已!
“就是說你,這個死胖子,你叫我出來幹嘛?怎麼難道有了回家的路不成?”
青丘明月有些刁蠻,本就是一個公主,自幼生活在家族長輩愛護之下,便是少了根毛都要舉族震驚的事兒!你說性格能好得了哪去?
三百年日月一晃而過,這離家出走的小狐狸有些想家了,家在天邊,在外漂泊的越久,這股情意愈發濃重,這是很好理解的。
小狐狸自打出生以來,未到金丹時分,才度過了兩百年日月罷了,獨自溜走,從而來到炎黃,身受重傷,已經度過了三百多年時間,怎能不想家?
如此說起來,就像一個十餘歲的黃花小姑娘,意外碰碰撞撞漂泊外界二十年有餘,怎能不乏想家?
家中吃飽喝足,長輩愛護,一人天驕,萬人臣服,其身份自是高的可怕,這外界風風雨雨她見識了不少,但也不能算多,自從唐雨焉走了,便如失去目標一般,找不到待下去的理由。
有事沒事說話,也只是對著李浩然挖苦,後者少年又回應不了什麼,只是安靜的聽著她抱怨,說他無能,說他廢物。
此言不虛,說的不無道理,連一個愛人都互不住,眼睜睜看著別人帶走,你說這成何體統?傳出去都丟人,李浩然覺得也是,弱是原罪,在這強者生存的一方天地,連說話的資本都沒有。
愚智嘿嘿一笑,走到這位“姑奶奶”身旁,正欲說話,但見後者有些厭惡,這死胖子的眯著眼邪笑樣,好生猥瑣!她真想一巴掌給扇過去,心頭一團亂麻。
根本不鳥愚智,轉身問道身旁的李浩然道:“怎麼?三百多年時間才精進了這麼一點?煉虛二層,到底要何時才能將雨焉姐姐救回來!”
便是這青丘明月在李浩然身旁,獨孤雲柔也產生不了一絲敵意,此女雖說絕貌無雙!可是那錯過的事,沒做到的事,都擺在桌子上,無能就是無能!解釋無用,唯有彌補。
小狐狸言語之上,盡顯挖苦之意,但其心中,著實有些不好受,兩人的情況她最清楚了,無論是李浩然,更別提唐雨焉,她知道很多事,很多。
見李浩然又是沉默,後者覺得有些惱怒,但無可奈何,本想回去,只聞一道聲響,雖然音聲不大,可沉穩有力,似不可破之的長城!
“會的。雨焉的事,我會去做的,可不是現在,再等等。”
少年說完這句話後,感覺身體頓時輕鬆了不少,可心中卻是最失意!
青丘明月眯著眼,打量了一番李浩然,而後嘆了聲氣,再道:“我相信你。”
李浩然苦笑,這算是安慰嗎?可能是吧,那這麼說來,我李浩然還是得更出力才行啊!這天地大道,時間從來不等人。
兩人閒談結束,愚智終於可插上嘴了,拿著一堆好東西,擺在青丘明月面前道:“我的好姑奶奶!這些都是給你的,你看這仙玉!是最純粹的極品!靈氣更加磅礴,再加上八轉丹師煉的丹藥,你看看,這色澤光鮮亮麗的,簡直叫人慾罷不能的!還有這兒…那兒的…”
愚智渾然沒有把丘山晨等人放在眼中,先不說這半滴水,雖說是稀釋之後,可那效果依舊出類拔萃,普通碎八,碎九修士若是點上一滴,怕是連存在都會消亡!
這便是愚智先前為何大驚小怪,錢寶俊用的水,正是那天淵之水!天地盡頭之河流,隔絕了四方域!非聖人不可橫渡!可滅因果,消其存在,便是仙帝人家見之,都要退避三舍!
若錢家這東西多,那其後背勢力,不知是該有多廣大,可惜了一滴水稀釋一千倍後,才有了這樣的效果,而錢寶俊曾說,自己也只得到了二十餘滴罷了。
青丘明月看著愚智就煩,但是那手中的好東西就不一樣了,罷罷手,傲著頭道:“自己送到我那兒來。”
胖子只顧點頭,真像是為傭人一般,若說愚智為何如此?那便是一陰招,轉因果之力。還記得曾經上古年代,愚智雖說掌命之名響徹四方天,可人有力竭時分,有些事兒便欠下了因果,正是青丘山一脈。
正好青丘明月在這兒,只要給這姑奶奶伺候好了,豈不是報了大恩!這鬼機靈算盤打得不錯,只可惜的是,愚智不是“全知天下”,他才一介小小煉虛罷了,哪能事事掌控得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