萱飛葉問道。
李浩然頓了頓,點了點頭,緩緩道來:“走吧。”
此鮫人雖強,但在接觸著天穹的一瞬間,便被無上仙人威壓打落浪底,已是受了重傷,再看也無意義了。
但無論如何,它有著一股衝勁,便是身死道消,也要嘗試一番,打破這天地方圓!
隨著令牌破碎,一道金色光芒籠罩而下,將李浩然兩人穿送了出去。
下一刻,便來到了天機閣海底,再見眼前,大約九成修士出來了,大地有些搖晃,九位天機長老圍繞在山海石碑之上,穩固著這片秘境,不至於崩塌。
“李道友,單賀有理了。”
但見兩人影而來,紛紛抱著雙圈,對著李浩然行禮。
李浩然點了點頭,沒有多言,轉身看去,白小生三人也在此地,而那陸得與司馬沉距離不遠。
陸得黑著臉,很顯然心情不好,而司馬沉腦袋上破了個血洞,似重傷模樣,走路還要人攙扶,很是難堪,但只有李浩然是清楚事實,覺得這人演戲演的不錯,而且有耐心,有野心,日後定是一位劍修高手,不動如山,動如驚雷!
海底晃動了三刻鐘,終於停息了,九位長老才終於送了口氣,每當秘境關閉時分,便是洞天最不穩定的時刻,還好此次只有一隻獸尊,若是四,五隻一起而上,說不定還真能成。
“好了,眾位弟子們,此次亦有獸尊暴亂,荒息雖無法兌換功績值,但也會有所補償。”
大長老發話了,眾天機修士才舒緩了些,不然這累死累活的,還遇上了獸尊逆天行事,差點死在裡面,這不補償一些,就太虧了。
“咋回事?怎麼沒見到源師兄等人?司師兄,為何會身收如此重傷?難道是遇到了碎虛荒獸不成!”
一位天劍宗弟子不解問道,陸得翻了翻白眼,回答道:“死了!”
此言一出,氣氛瞬間緊繃,便是天機弟子們,都再不發言,看著這一出好戲。
“這…這怎麼會?不是有山海令牌嗎?怎麼會死於秘境之中!難道是獸尊突發之地,原來如此…”
陸得無語,心想到:若是死在獸尊手裡,他用的著怎麼黑著臉嗎?
但也未曾將此話說出口,只是一頭撇在一旁,悶聲不語。
李浩然微微一笑,對著司馬沉使了個眼神,瞬間便領悟了什麼,一口黑血噴出,指著李浩然憤聲道:“是他,是他殺了我源氏兩少主,以及伍道友!還將我打成重傷,若不是我有些底牌,否則定死於他的手中!”
司馬沉說完話之後,似氣急攻心一般,昏到在地,氣息非常絮亂,似將死之人一般。
眾人一聽臉上微微浮現出一些神色,有興奮,有疑惑,更有不屑,都都在細細打量著李浩然,無論怎麼說,此人的膽魄是真不小!
雖說他們為天機修士,但也不敢隨意殺死源家少主等人,若是找上門來,討個說法,按照得失所算,宗門也不一定會保下他。
便如當年那般,喻武明知李浩然是被何老祖所坑殺,但一方是融靈,一方是碎虛天尊,這一思量,果斷放棄李浩然,保全何老祖名聲。
白小生更是有些驚訝,沒想到李浩然膽子這麼大!
而他旁邊兩位損友倒沒這麼大反應,還有些欣喜。一是,這兩人都是宗主一派,而且早已看這源氏一族不爽,這下好了,被人啪啪打臉了,真爽!
“呵呵,不錯,人是我殺的。哪有怎麼樣?也沒事這秘境之內,不許人動手吧?解釋一事,我就不多說了,懂得都懂,若是因果來臨,我李浩然自當是一劍橫掃之!”
天機九位長老沒有多言,只是說了一句:“他事我們不寄予理會,但膽敢在天機閣照事之人,我們也不會坐以待斃。”
眾人一驚,這話語之中,怎麼有些庇護李浩然的意思?不應該啊,此人也不是什麼長老親傳弟子,又是天上大人物?難道說某長老的私生子不成?
他們不知,李浩然有著十三長老令牌,算的上貴客,而十三長老是碎虛九重,乃是下一任第六島嶼掌控者,其身份價值,比起個碎虛勢力來說,肯定是人仙為大!
就算李浩然做錯了什麼,一些薄面也得賣,而且更不說,那位也給了一些提醒,讓好好看照一下李浩然,他們不得不從啊。
這一事是李浩然沒想到的,看來又有人做了什麼,多半是那位仇前輩對這九人教唆了一番。
罷了,這樣也不錯,那些明面上的大人物,也不敢對李浩然輕易動手。
只需考慮那些泛泛之輩,對李浩然來說,不過一手之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