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機弟子默不作聲,思索著大長老的話語,先是雲鶴師兄與此人交好,後者也發言庇護,短短兩行話語,便可使李浩然天機閣中,無人敢招惹。
由此可得出結論,此人的身份不一般,可能是上界修士,也可能被某個大人物看好,萬萬不可與此為敵。
有了這句話,便是陸得也不敢再說三分,司馬沉眼神有些灼熱,他沒了劍禁,天劍宗是待不下去了,若是能投奔李浩然,也是美事一樁。
但不知此人心性是如何,若是給他附上枷鎖,也可拔劍為敵!
眾人默不作聲,長老們清點了一番人數,少了幾人,可能是遇到天災人禍,也是可惜,修行一路,不可強求,時運不佳,身死道消也是常有。
“走吧,我等回去了,到時每一弟子以及進入秘境修士都會獲得一項補償,可自行挑選。”
大長老帶起弟子走到海底石川旁,一道法陣之上,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島嶼。
李浩然是跟著五長老的,但此老者臉色有些不佳,因為青平這人還在他的殿宇之中,雖說不怕天劍宗報復,可是拿了人家好處,這李浩然又壞了事,也有些說不過去。
再說李浩然是被那位大人欽點,他只能執行命令,否則這道怕是修補下去了。
但隨即一想,為了一些寶物,與仇前輩交惡,是大愚,保全李浩然,若能讓前輩開心,說不定會指點一二式功法,或者得到回去的機會,那也是一樁美事,故而決定了,讓那青平有多遠滾多遠!
但見來到第五殿宇,果不其然,青平已坐在此地等候,臉色很是陰暗,但見李浩然一瞬間,便知道此人是兇人。
每一位源氏少主身上,都有老祖獨有的氣息,便是死了,也會揮之不去,青平便是源氏一脈,所以非常瞭解。
“五長老,這怎麼說?該如何給我一個交代?”
青平一上來便指名點姓,萱飛葉一事他管不著,若是死了,或是叛逃出宗門更好,這樣便有話柄可言,使得宗主下不了臺。
五長老怒極反笑,不屑著道:“秘境一事,死生自由天命所歸,我等又無能為力。再說,我宗門弟子也死了幾個,難道說我天機閣修士,不如你天劍宗修士值錢?區區一個下位界宗門,不要太高看自己了!”
青平一聽,臉色瞬間一黑,哪想到五長老如此不將道理,深思一番,後面定有大人物發話,否則以他的個性,不會如此果決將兩者之間的關係撕破。
回頭轉而望去,望了一眼司馬沉,又看了看白小生,若有所思,而後對著天劍宗修士道:“眾位弟子聽令,回宗!”
明眼人都看的出青平長老語氣之中很是不爽,而司馬沉出來說道:“青平長老,這天劍宗我不想待了,雄鷹展翅,自要遠走高飛,再也困不住我了。”
司馬沉這番話一落,在一旁的陸得硬是傻眼了,怎麼?你這傢伙翅膀硬了,不怕劍禁的厲害?
青平暗中一笑,果然,這人身上的劍禁被人破了,轉而臉色一沉,異常嚴肅的道:“難道說你想叛逃宗門?你一生的絕學都是我天劍宗所傳授,要是流落到外界,呵呵…”
“青平長老此言詫異,我司馬沉之父,乃是曾經天劍十八長老,一身本事乃是家父傳授,與你們那些泛泛之輩,沾不到一絲關係,我要出走,是自願,你能耐我何?”
但見司馬沉拿出一枚小飛劍,上刻有他的名字,一指彈碎,如將天劍宗的尊嚴,狠狠捏碎一般,讓青平暗道叫罵。
罷了,司馬沉不過一介煉虛,便是修煉到了碎虛初期,在源氏一族面前,不過稍大一點的螻蟻,不值一談,故而那李浩然,才是要針對的,將李浩然容貌記下,青平哼了一聲,轉身走去,也不問什麼,但回到樓船之時,在與那白小生等人計較。
“青平道長慢走,小心路上閃了腰。”
李浩然在背後說道,惹得老者青筋暴起,捏緊了拳頭,不敢做聲。
白小生走過李浩然身旁停頓了一番,李浩然沒有做聲,拿出一枚令牌,遞給了他,正是那地仙之令,天機漕落河之物。
其令牌之上,附加了一道神念,乃是李浩然未曾說出的話,還有後事,等著他去做。
此一行為逃過了青平的神念,卻沒有逃過五長老的法眼,頓時心驚,這東西,竟然在這小子身上!
轉而一想,也好,這說明他對了,交好李浩然,實乃智者所為。
萱飛葉沒走,司馬沉留了下來,五長老一番言語後,譴退了眾位天機弟子,留下三人在殿宇之內。
“呵呵,小友被那位看好,日後成就定不可揣摩,先恭喜一聲。但我也有幾句話也說說。”
李浩然點點頭道:“長老但說無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