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者是誰,自不用多想,與著沐海君有著相似的五官,腳步之間,絲毫沒有傳出一點異動,好似一陣空氣,不斷深入。
一座仙帝分身,擊碎仙王乃是舉手之勞!而更別說如東海真君這類佼佼者,更是千中無一,能夠被青龍大聖看中,已經彰顯了他的能耐,穩坐東天第一把交椅。
對李浩然訴說的勸告,不如理解為了威脅,別看這位年輕男子笑呵呵人畜無害的模樣,實際上手上性命,不比李浩然曾經好多少。
再說給自己兒女打的半死不活,他沒有當場翻臉已經算是仁至義盡。還有位親傳弟子,雖失了道心,但依舊是個好苗子,若是李浩然身死於此,說不定心魔退卻,忘川更可能進一步提升,實乃一石二鳥的好算計,只可惜沒有這樣行動。
少年回首望去,毫無表情的道:“真君親臨,只有這等事由?”
不得不說李浩然言語有些張狂,於東海真君下,他能夠做到的,只不過是盡力抵抗,一道分身,足矣鎮壓宵小無數,單手遮天的存在。
男子聽聞言語後笑了笑,對於李浩然回到有些意外,但仔細想來,又沒有什麼不對。忘川做的事,他大概清楚,放到任何一個人身上,都有些難以接受,妄想就這麼和解,痴人說夢。
於是乎,這位身居高位的男子,竟然開始給李浩然講道理。沒有使用屋裡鎮壓,而是想真正將李浩然馴服。
“忘川是我徒弟,海君是我女兒。兩人都是我心肝,你將兩者皆打成這副模樣,就相當於在我心上動刀。我乃東天第一仙帝,於情於理,你也該放下成見,不再出手才對。還是說,你當真咬定了我不敢動手?”
言語之中,氣魄威勢拉滿,獨屬於仙帝之氣一覽無遺,可是於少年眼前,不過雲煙一般,他眼中所見的世界,是如此殘破,如此凋零,你東海真君也不過其中一員而已。
“沐海君一事兒,就此別過沒有問題。她與我之間,本就沒有恩怨,只是為了與忘川出頭罷了。而後者就不一樣了,曾坑害於我,便你是東海真君,此人我也必殺之!”
聽聞李浩然的話語,年輕男子大笑,盯著少年,如看待一個異類物種,何等狂言,敢於他面前傾心而出,簡直找死。
只可惜,此人的師傅,又是那位,他還真不好下手,莫非要真在此,一結恩怨?
在沉默良久後,年輕男子神情一動,忽而似受到了外力影響,轉眼有些奇怪的盯著少年,目光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。
關於這種跡象,李浩然不知發生了什麼,手中利劍時刻準備,以防不時之需。
東海真君嘴角微微上揚,看待少年的目光頓時間煥然一新,開口道:“有我在此,你殺不了忘川。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,但你倆恩怨是實打實存在。我與你做一番交易,今日放他一馬,日後若再見,我絕不插手!而我可以將你安全送至南天邊界,你看如何?”
李浩然面色有些奇怪,雖不知他耍著什麼把戲,但目前看來,這位東天第一仙帝確實有著一絲退讓的意味。應該是剛才時分,心魂動盪,以至於分身不安,從外界聽到了什麼關乎於李浩然的事兒,這才對此好言相向。
少年琢磨了一會兒,瞥了眼忘川,隨之點點頭,接受了這個提議。
“被我踩在腳下的生靈,再過億萬年也不過抬起頭來,當我一劍開天之極,整個星域會因此傾倒。”
留下這句話,少年在東海真君偉力之下,一道傳送大門開啟,一望無際的虛空,少年一躍而起,飛身進入這虛幻大門之中,至此氣息漸漸消失…
在李浩然走後一瞬,忘川如迴光返照一般,再一次生龍活虎起來,只可惜面對著東海真君,如今他不敢直視,不但害的他親自出馬,且將沐海君弄成重傷,便是親傳弟子,也不可忍耐的行為。
看著忘川一身上下,東海真君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,沒有剛才的和睦笑容,而是有些冷的駭人。一聲師父兩字,讓東天仙帝更加怒氣,只不過想著日後他的作用,年輕仙帝並沒有當面刁難,而是緩緩道:“回東海再說,將海君好生安頓,若在出了什麼差錯,你該知道後果!”
忘川被一氣嚇得抖了抖身子,帝威之下,他只能匍匐,不敢抬頭仰望絲毫尊顏,將身上丹藥寶物拿了出來,給沐海君療傷。
而東海真君望著李浩然離開的方向,想起了剛才一位長老所言等緊急通知,南天門,以及天機閣,務必要完整的李浩然…
如此之間,少年的身份變得有些難以捉摸,且說身前事蹟少得可憐,就如突然冒出來的一位修士,不存世間一般,翻過李浩然的由來,讓東海真君眉頭大皺。
一位來自下位界修士,出處不知所何,於登仙台時分,與忘川接下恩怨,卻在此發現了兩位大能與之關係。其中一人,那是登仙台主人家,中央帝尊,而另外一人,則是西天劉峰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