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同處一個屋簷下,本該是相互不對眼的雙方,竟被一個女人話語給弄懵了。若仙玉真能解決一切事物,那不是天寶閣幾大仙家早就一同星域了?擱這兒說笑呢,你一個帝尊子女,有的是錢,身份高貴,無人不賣你一個面子,可是到了我李浩然這兒,可行不通了。
這忘川做過什麼事兒,李浩然如今依舊曆歷在目,雖說前者表現出認錯姿態,但是少年可不吃這一套。帶著個沐海君來了沒用,若是東海真君在場,能夠落下臉皮委曲求全,說不定少年還可以接受。
李浩然微笑著開口道:“姑娘,你這做事方法可有些不對嘞。我與忘川之間的恩怨,可不是一二言語可以解決的。”
女子若有所思,看似李浩然的話語起了作用,實際上接下來的回應,更是讓李浩然搖頭。
“那麼想要什麼天材地寶,或是法寶功法一類的,都沒問題,只你肯解除川弟身上的心魔,我全部都給你。”
女子說話態度很是堅決,讓李浩然有些打腦殼,真有句話說得好,頭髮長,見識短?作為帝尊之女,怎跟個無邪的丫頭一般,行為讓人笑話?
李浩然瞥了眼忘川,後者不敢正視他的眼睛,在出門時刻,東海真君教導下,他有著一顆絕殺之心,可直到這冤家路窄時分相遇,心魔一難更是上升一大層次,現於他的腦海中,李浩然就如那曠世古今之才,絕對無法戰勝之人。
不敢動手,是忘川的心思。本與沐海君來此,說是聽聞有李浩然風聲,特此劫殺,第二個方案才是求和。因為他對李浩然做的事兒,確實不能容忍,幾乎心中是否定這個決策的,可惜事到如今,不由得他低聲下氣。
能在沐海君的威壓下游刃有餘,他的修為該是仙尊,還記得曾相見時分,只不過一個小碎虛而已,如今早已如日中天,而他貴為大帝親徒,在天地復甦下,不斷衝擊,如今只是個天仙,坐鎮東天仙君第二,與李浩然之比,如螢火與皓月,不能混為一談,連叫囂的資本,也漸漸沒了。
“其實我有些奇怪,你忘川臉皮為什麼這麼厚?劫殺人性命,現如今來求和,以忘記以往恩怨,實乃可笑至極!你與我之間,能夠談論的,還有多少言語?”
李浩然按耐不住了,有些趕時間,與這兩人糾纏,不如早一分回去,與眾女相見,也比在忘川眼前舒服,而且說實話,李浩然現在沒有動手,已經是給足了面子。
碰的一聲,只聞一聲碎裂之音迴盪於耳,玉桌粉碎,被沐海君一手拍碎,有些怒氣衝衝的緊盯著李浩然道:“有本事再說一句,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!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!”
一時間,氣氛變得焦灼起來,此屋在仙尊威壓下,不斷動盪,法陣是死的,人是活的,有個真正仙尊在此,想要第一時間執行還是有些難度。
這一手之下,高樓上下修士紛紛拋去目光,到底是何人物,如此不講情面,壞了他們大好心情,一定要去討要個說法。
就在高樓喝酒聚會的修士們準備一躍上樓而去時分,一道凜冽的威壓席捲整座樓房,在狂暴的靈氣下,大殿搖搖欲墜,那是仙尊之巔而起的攻勢!
在中位界裡,有著仙尊坐鎮,就算是主界,而一位巔峰仙尊,出了那些極個別中位界,大多是在上位界待著,平日裡神龍見首不見尾,沒想到如今在這兒碰上了,哪管什麼人家壞了好事心情,趕緊溜之大吉再說,以免是仙人動怒,波及凡塵吶。
打翻了桌子,也說明沐海君是真的看不下去了,一瞬間一道清風帶水,撲面而來,如海浪般的狂風席捲李浩然,少年卻紋絲不動,屹立不倒,只是在那裡靜靜的坐著,好似一切無從發生…
面對這一情況,沐海君心中一驚,她海風掌竟然對李浩然一點作用也沒有,難道此少年也是仙尊巔峰不成?
隨著李浩然緩緩抬起頭,盯著這位帝尊子女,緩緩開口道:“忘川在登仙台,妄想坑害我妻。我施劍法讓他滋生心魔放他一命,卻說不識好歹,回去之後被一位仙尊打擾,讓我陷入空間亂流,差點死於非命,若不是有好心人撿到,可能今兒還見不著你們。而你沐海君,此事本與你無關,可是你又為了給忘川出頭,動了殺機。這是不是該說明,我也可以對你們下手了?”
隨著少年最後一個字塵埃落定,還未等兩人行動,一念而動,無數天劍悄然而至,如億萬利劍,刀刀要人性命!彈指間,少年呼嘯出一口烈氣,無數劍光與兩人身前,不止十面埋伏,更是水洩不通!
在銀白色劍光下,整個高樓變得搖搖欲墜,而在少年劍意將至的那一瞬間,高樓崩潰,在外地行人只見一道白色劍氣而成的大陣,將中心包攬住,無法看到其中絲毫。
而且越看那劍陣一二,就覺得自己心魂好似要被洞穿一般,這哪是什麼高人駕到?該是實打實的殺神來臨啊!眾人一步不敢停留,趕緊飛遁而去,以免惹入禍端之中,白白送了性命。
這如天簾一般的劍氣,維持了片刻時間,煙塵四起後,只到前後一二身影隨著星界之外奔騰而去。
扛著重傷之軀的忘川,沐海君自己也不好受,渾身浴血,上下衣裳幾乎全部破爛,沒有那白皙的肉體,全是血光無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