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誰!知道此地是哪兒嗎?若是帶我去長春界,一定保證有你好東西。”
雖說如此,但心中依舊留有一絲戒備,自回到青丘山後,也學會了不少,不說大有所成,但起碼的懷疑,亦是有的。
那人迎著微風而笑,點點頭應聲道:“好。那我便送你一程。”
說完,一陣強烈的靈氣從他身上展露而出,隨即又大手一揮,一道黑色物品從空中衰落,隨即落在她的腳邊,仔細看來,那似一團泥巴樣的生靈,竟然是一方生靈,可現如今,它最後那一絲倔強的氣息,已然泯滅,死在了青丘明月身旁。
“你這是什麼意思!”
小狐狸朝著空中視去,卻再無那人身影,宛如一道鬼魂,不曾來過此天地一般,只是腳下那剛剛消逝而去的生靈,是真正發生過的事兒!
“啊!你該死!”
一聲作響,讓天瀾有些崩壞之意,大地顫抖,好似懼怕這股聲音的主人,讓青丘皓月心中那一股不好的感應,有所應顯。
遠方一道黃土而成的百里流沙,似如生靈一般活了過來,化作一副天幕,遮天蔽日!黃沙之間,有著一雙眼眸,令人畏懼,以絕望之中的憤怒,盯著青丘明月。
“無論是人是妖,今日都得死!”
見此一幕,小狐狸這下是真的怕了,在這滅世的光景下,帝氣壓迫裡,她根本無法解釋絲毫,應該說連說話的資格,都未曾有過。
被這突如其來的曠世仙帝所瞄準,小狐狸心中再沒有絲毫思緒,如今當下,她什麼也做不了,唯有等死罷了。
那遮天的黃沙下,向著青丘皓月席捲而去,在即將將她整個身影覆蓋之際,一道銀白色劍光從天而降,劍氣凌然,八方俱滅!
一白衣少年,單手橫劍,屹立於青丘皓月身前。背影不曾有過多麼高大,也只是尚可,可以遮風避雨,使人安心罷了。
“這位前輩,先等一等,莫讓眼前景色,矇蔽了雙眼,此事有異,絕非如此簡單。這位小流沙主,並不是明月所為,我李浩然可以保證!”
那少年的話語,傳到了天地角落,可依舊無法讓那偉岸的黃沙之主息怒,言語之中的怒氣,依舊那般強盛,叫人無法反駁!
“殺我親子,爾等該死!口說無憑,又有何用!”
不給李浩然解釋機會,那黃沙之主再度已絕對的蠻橫之力,向著李浩然而來。
“道理在人心,天地自有正道。身為遠古洪荒之物,竟然連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了嗎!只會以力鎮壓,不得人心,難怪後世被魔祖硬生生打出一條人間大道!”
李浩然當然不讓,縱然眼前生靈,亦是受害者,但話不留情,出手就是殺招,別無一二思考,宛如一尊只會廝殺的生靈,如此流沙生靈,便是這樣模樣不成!
誅仙劍在手,李浩然雙眼之中,斗轉七顆星辰之影,利劍之下,天樞當現,一道封塵解滅的劍意,從少年身上流露而出,好似此刻,天地寂靜,萬物沉默,一道銀白色劍光沖天而起,劍氣之下,縱橫八方,此流沙界上,出現了一道赤裸裸的劍痕,宛如被人切割開來。
看著這位人間至尊,剛才那小狐狸,還在怒意的詛咒,頃刻之間,化作雲霄之外,對李浩然的態度,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。
也應該就是這樣一道身影,站在了她的身前,才可以知道,雨焉姐姐那時的心情,該是何等閃耀。
在絕望之際,那灰暗之天幕下的曙光,顯得如此耀眼,令人一生無法忘懷…
誅仙劍,第二劍,斬魂滅憶。雖說此招乃是絕滅神魂一劍,但少年亦留了手,眼前巨靈,乃是流沙生靈,遠古巨頭,若是在此發動戰爭,本就是搖搖欲墜的星域,不知又會翻起何等風浪,到時候誰能說,獨自安然…
“人族!你很強,但我流沙生靈,絕非如此可以欺騙!縱然你以力勝我,但今兒絕非這麼簡單就此別過,殺我親子之仇,必報!”
就當此黃沙之主準備離去之際,李浩然兜裡忽然一動,一團小小的泥巴跑了出來,朝著那巨大的黃沙之影,好似在吐著舌頭,歡呼雀躍。
“小泥…這是怎麼回事?”
這兒從炎黃界撿到的小泥巴,李浩然至今都揣在身上,試想過它的本身,就是出自流沙河,卻沒想到真於此有些緣分。
而那位黃沙之主,似乎感應到了什麼,看著李浩然肩上的那小泥巴,頓時間心中翻起滔天駭浪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