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團小泥巴,可是在逆星塔裡玩的不亦樂乎,幾乎平日時間,大門不出三步,在逆星塔裡,從上至下,從左到右,幾乎遊玩無限。
而如今,似乎感應到了熟悉氣息,故而來此一看,結果一出來,便吐了吐舌頭,好似很開心的樣子。
那黃沙之主,更是在此下,驚訝不已,此物是什麼,只在那回眸一瞬,便已經發現它的痕跡,竟是那沙流少主!
位於萬年前,這位地位尊貴的小傢伙,竟然一時間不知去向,差點給流沙界帶來翻天之局,幸好一位人族修士來此,平息了沙流之王的怒氣,否則此星域間,不知將會變成了什麼樣子。
而李浩然,這位高深莫測的劍修,竟然帶著它完好無損的回來了…
而就是小泥巴在此流沙界停滯了十息時間,卻說大地震動,山嶽坍塌,一副末日到來的景色!
黃沙之主趕緊散去神姿,化作一坡黃土,屹立於山河之上,隨著一聲巨動,小泥巴似歡呼雀躍的朝著彼方看去…
李浩然也因此一視,那是一道流淌在星河間的沙河石土,覆蓋了流沙界上下,好似此地便是一道天作聖環而成,無時無刻,都在此人的眼中。
“嘰嘰嘰…嗚嗚嗚…”
小泥巴不知道說著什麼,但是看樣子,很是興奮,隨後跳到李浩然腦袋上,拍打著少年的頭部,好似想引起那沙石而成星河注意。
似冥冥之中,感應到了回聲,有一股超脫之氣,降臨在眾人耳中。
“多謝這位人族朋友。將我兒子找到了…”
那如天道之音,位於眾人耳中婉轉,聲音有些感謝之意,也是那小泥巴,蹦蹦跳跳的,讓李浩然本該是那仙姿卓韻的模樣,都消散大半。
這位殺流之王,境界很高。該是有那聖人身姿,雖說只是始聖,但只差臨門一腳,就可踏入封號聖人。潛藏在星域中的聖人,很多,只是未曾發覺而已。
李浩然拱手一拜,喃喃道:“無妨,順手而已。小泥跟著我這段日子,也算有個照應,不至於先來時分,那天地孤寂,凍人心寒。”
少年所指的孤獨,這位聖人亦有所感。到了他這種境界,與天同壽,遠古之際便已生存者,更加知道,此天地間的孤寂,對此微微一笑。
隨後一道通天沙河鋪成的大路,展現於李浩然身前,低聲道:“答應那人的事兒,務必要做的。來我流沙界一看,再做打算。”
聽他的意思,好似很久前,便有人估算過,會以一位人兒,帶此小泥巴歸來。這種天機之道,定是全知大聖手下所為。
細來一想,應該是風聽月這傢伙,才有如此能耐。早已佈置好了局勢,有此今朝,依舊在他的計算中。若能獲得這位聖人的支援,中央域不攻自破。
李浩然接受了邀請,隨機又看著那黃沙之主道:“這位前輩,明月絕非那種心狠手辣之人。她身上沒有關於黃沙間的因果,殺死你兒子者,必有他人。”
黃沙之主應聲點頭,看著流沙王,隨機退了身影,消失天地之間。
這流沙界生靈,叫人費解,此道實在有些難以捉摸。以沙土而成的生靈,遠古之間,天下有靈,那該是多麼一副莊裡山河,只可惜如今,有些黯然了。
看著開心的小泥巴,李浩然心情也有些好轉,有家就是好的。無論在天涯海角,得知彼岸一方,還有人在等你,還有人掛念著你,那都是幸福的。
若天下間,誰人不曾記得你存在,誰人都無法窺視你的身姿,獨坐在高山上,那孤寂之寒,會讓人發狂!誅仙之念,讓這流沙王感應頗深,此劍之下,所彰顯的因果,異常繁重,便是他這種存在,也不敢輕易沾染。
但說出去的話,定要做到。天地自有應證,道法自星域開闢之際,便曾有過,言語最是能夠左右人心之物。
隨著這一流沙之道,李浩然在路上問起了小狐狸,後者有些心不在焉的,低著腦袋有些不該如何回應。
“青丘明月,不會就只因這麼一點點小插曲,就打消了你的氣焰吧?我記得你這傢伙,最是能夠闖禍的,不過被人下了套而已,有什麼好在意的。”
李浩然話說的輕鬆,卻有些嘲諷的意思,讓小狐狸瞬間又想反駁,但剛想著從鬼門關走了一遭,那就救她的人兒,便站在了眼前,不敢再多說什麼。
看到沉寂的小狐狸,少年暫時沒有作聲,想到人都是會變的,妖也是如此。這心向四天的小傢伙,終於嚐到了苦頭,學會了成長,很是難的。
“人在仙界中,身不由己。若真是想手掌一方群星,自由自在傲遊天下間,那便得提升自己實力。那是因為,拳頭大才是硬道理!所謂的道理,便是要站在你我平等之上,再做出辯駁的。”
少年這樣說道,腳步依舊,看著遠去的身影,忽然間想到,那人似瘋魔一般的修煉,到底為了什麼…這一刻,本該無憂無慮的小狐狸,是真正的體會到少年肩上所承擔的重物,一時間對於李浩然的關係,好轉了太多。
……
李浩然的來去,並未給雲星界帶來什麼太大風雲,而要說最大的禍害,當屬於瘋邪大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