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家高山,深林洞府中,有著一座奇異洞天,早在上古時期,便一直存留至今。其源遠流長,並非天機閣這種異軍突起的勢力可以比擬,其價值甚廣,已經摸到一絲聖氣。
而如今,有著兩位人兒在此談論事由。其中一位中年男子,與錢大寶錢寶俊五官相似,雖身形不大相似,但依稀有些敦厚,可以看得出,必有著聯絡。
此人名為錢來寶,乃是兩胖親爹,坐在他對面的,乃是一肥胖人物,這財神爺的善人面相,學的非常到家。
“二哥,此事你怎麼看?”
說話的,正是錢來寶。男子一臉無奈,雖說自家兒子有了著落,但卻是一位有著極大淵源的人兒。不僅僅侷限於劍帝身份,其誅仙劍,雖位於天寶錄上第二,但到了他們這個境界,曾有眼一聞者,都知其意義不凡,說是帝兵也實在太過不給面子。
說白了,也要怪當時那劍帝,居然于歸南大帝一戰後,傳聞落入下風,只得好生遵守那規矩,給弒神弓排行第一殺器。
要知道的,人家可是給那聖女都娶回家的人兒。說來瑤池,更是從遠古留下的遺蹟,乃是仙皇傳道的地兒,能與聖女關係莫逆,不可小覷。
被稱呼二哥的人,看不見眼睛,只是因為肥大的身軀,顯得眼珠子太小,卻有些樂開懷的回應:“管他那麼多做甚,餘大爺親自出馬了,就算是劍帝,那又如何?還不得賣幾分面子,難不成自家人還得反水不成?”
說到了李浩然的事兒,作為其老爹的,實在擔憂,也是人之常情。而經這麼一說,錢來寶也稍微放下了心,也對啊,這自家人在這兒,再怎麼也出不了大事。
更何況三哥乃是酒中仙,於事理這方面,他是看的最透徹,最有深意的人兒。像他們這等人,大多是站在後方,為其彌補站亂損失的,也只有錢餘老者,乃是一人提著大刀,守護星域眾生之人。
就在兩人準備談下個事情的時候,一道不快不慢的聲音出現於兩人耳裡,這是故意為之。一聽其熟悉的味道,就知是那人來了,趕緊起身笑顏道:“三哥回來了。”
老二並沒有大意,依舊如此,好似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,在錢家六帝之間,他是最有話語權的那位,就算是大哥也管不著的,所謂根底,便是因他手眼通天,有著莫大力量,走到哪兒,都能翻雲覆雨。
“錢餘,我們計劃的那事,可否成了?”
錢老二這樣問道,只看白眉大爺樂呵呵的提著酒,笑聲回應道:“那不是!我錢餘出馬,還能有差錯?”
聞著老人的酒香,錢來寶一下子站不住了,聲音有著顫抖的道:“三哥,那酒…怎麼有些眼熟?”
“呵呵,那還不是你的好兒子,親手給我拎過來的!說什麼也要助那李浩然一臂之力,我這不是應聲而來嘛。”
說完,兩人眉頭一皺,似聞到了異動…
隨即白眉老人大口灌下烈酒,似醉似瘋的,身影有些不穩,沉聲道:“咱們錢家啊,也是時候出山了。”
!!
在兩者驚訝之餘,老人大步襲來,身影之迅疾,讓人難以抵禦,一瞬間,錢來寶以及錢老二昏迷。只剩看似醉瘋的老人,向著下一個地兒出發,他的神智無比清晰。
將大小全部拋之腦後,錢大寶自個樂的清閒,反正有人處理這些疑難雜事,他當個甩手掌櫃的,自是爽快。大不了回來之後,受一頓臭罵,有錢餘大爺頂著,也不敢說他太多。
還未面對結果,這胖子就已經將解釋準備好了,我餘大爺話語的份量,任誰也得掂量一二。雖未曾見過老人家出手,但僅僅是憑著這一把斷裂刀脊,錢大寶一眼可得出結論,咱們隱藏的最深之人,就得這個白日裡隨處可見的老者。
錢寶俊這幾日沒有來往,似觸控到了破道之意,閉關起來。想來這錢家少主,只是一介天仙,再怎麼關係戶,也無法讓他人閉嘴,還得是將自己實力提升才好,拳頭大了,說話也硬氣!
不過區區千金而已,若無流通,何來財生財一道?人人都擱這兒沒錢,你縱然家財萬貫,又有何用。說白了還是交易,全然盡數於手,當然是好事,但也有其中不好。
若是天下間只有一人,你所謂的錢財修為,拿來又有何用?至於為何仙皇要道傳天下,其中自有他的理解,不僅僅是侷限於天地無人,僅我一尊這個局面。
歸南宗,一個多麼熟悉耳聞的名字,便是現在,少年也心神不寧,看出了李浩然的異動,錢大寶哈哈一笑,想緩解壓力道:“李道友不必緊張,就當是遊山玩水。那歸南宗內外,不說多好風景,咱們去看看仙子啥的,也不失一個好地兒。人家也算是上古鼎鼎大名的宗門,若是崩著個臉,著實難看,顯得小氣。”
李浩然搖搖頭,他所思考的,完全不是這樣,只是可嘆,歸南大帝身死道消,曾經的友人,也不過一江春水,一去不復返,坐在未來的河岸邊上,自顧自的,有些凋零悽清。
一個能知心意,能夠談笑暢快的道友,很是難尋。不僅僅是志同道合,還有著更多糾葛其中,譬如你我身份高低,貧窮富貴等等。
譬如,我李浩然如今乃是仙帝,手眼通天,甚至傳出多多奇聞,你說那錢寶俊還能如往常一般,這樣子談笑風生?道友之間,不僅僅合得來,還有你我身份高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