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山更比一山高,你要說那極巔,到底在哪,還是有待研究,便是仙皇也不能說知時間所有,道無邊,到底何處是個頭,這需要有人探究,也該有人站出來研究。
“沒有,只是覺得現在這世代,著實有些沒落了。都守著自己一畝廟三分地,看在眼前的,卻想不到身後的。你說上古,遠古修士,我等何為崇拜?”
李浩然這樣訴說道,十老有些暗淡,沉寂片刻後,玄達才開口道:“上古修士,也就是我玄祖一代,據古文獻記載的,當時修士沒走一關,都要經歷大大小小的劫難,是心劫,情劫,因果劫…在腐朽與絕境之中突破,故而跟當代相比,更有份量,所謂的強悍也就是如此了。”
此言不差,與現代修士多想一般,沒有問題,問題就是還差了些,而這些差了的東西,便是最重要的。
少年點點頭,又道:“不錯,正是如此。而為何如此,也就是說的此天地之間,少了磨難,故而修為都不低,卻含金量不同,這少了的磨難,又去了哪?”
十老面面相覷,從不知這些,他們是幸運的,在炎黃中,曾有一男子,放棄了天上人間,而獨自揹著擔子,面對了一位百劫將,一位吊打不朽仙尊的存在!
李浩然嘆了口氣,說這些沒用的,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?只是提個醒,切勿好高騖遠,現在走的路,已經是末法,若還在一旁沾沾自喜,不奮發圖強,最終也只有個隕落的下場,都知道你我差距了,怎還不去動作,難道就坐著等老死不成?
“玄東流一事,已經過去了,他做了許多事,也必你們想的要更加厲害。不要辜負了他的期望,浪費了這等血脈,天地之大何其之廣,我等所見,連冰山一角都算不上,所以要做的事,你們該好好想想了…”
說道這裡,李浩然起身,帶著獨孤雲柔走了,十老面面相覷,今日被一個小輩教導了,雖說過意不去,但事實擺在那裡,人家也是前輩,說兩句咋了?而愚智沒有走,停頓了一番,掂量了一番言語,再道:“就說這登仙台一事吧。天魔門是個異類,不按常理出牌的,故而這一次的炎黃,該有難了。也是在玄東流庇護下和平了輪迴之久,現在該輪到你們出面了。”
胖子說完,對著十老笑了笑,可惜十老任舊雲裡霧裡,不知深淺,這三人的身份更是如鋪上一層迷霧一般,讓人好生費解。
“大哥,你說我們該怎麼做?”
玄老三發話了,玄達久久不語,望了望天地間,走了河流旁,從清澈透明的河水中,看到自己蒼老的身影,雖說白鬢當頭,豈可易白首之心?
“走了,在一個地兒待久了,也該出去見見世面了,不知道的,還以為我等已經入土了。也叫這炎黃,有些勢力該洗牌了。”
玄達這樣道,呼喊了一聲,兩中年人來了,正是玄臨之,玄臨蒼,兩人單膝跪地,雙手抱拳道:“拜見老祖!”
玄達一笑,拍了拍兩人肩膀,笑道:“這炎黃還得看新生一代,我們這幾老骨頭命不久矣,若不到人仙,最多數百年的光陰。數百年也不過彈指一瞬,故而有些事想去做做,這天玄居,便由你倆守護了,還有老四家的兩小子,都是不錯的人選。”
兩人一聽,非常之詫異,不敢置信!十祖這話語,怎麼有些像交代後事…
玄達瞧兩人吃驚樣,呵呵大笑道:“人有生死,不過常事,隨處可見而已,切莫太過執著了,就如我等執著於老祖那般,也說老祖炎黃無敵,是我等榜樣,但是,這又怎麼樣呢?我覺得嘛…我玄達也有機會到達老祖那個層次,說不定還能超越,你們說呢?”
此言一出,給兩人搞暈了,十老相互一笑,將一些功法心得留了下來,撰寫在玉簡上,向著水簾洞走去,不時間回頭道:“人老心不老!這世間仙人該有我這一名!”
話音至此,人不見,只留兩人痴痴望著。
但是所知道的事,又多了不少,譬如這炎黃,從十老出門,不…應該是李浩然入內當即就決定好了,炎黃要變天了…
在天魔門,年輕書生四處張望了一番,終於有一黑色烏鴉停留在了門簷上,而後化作一陣灰黑之氣,留下來一道卷軸。
書生只看了卷軸一角,嘴角就已經翹到天上去了,收好過後,吹了一口哨,出現一具腐屍,非人非鬼的,跪在書生面前,前者說了一個字,後者便開始行動起來了。
腐屍走後,書生回到大殿,坐在高座上,在棋盤上丟下一子,如塵埃落定,齒輪開始週轉,日月開始凝滯。
今日炎黃與眾不同,日不落,月不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