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浩然在外等候了一會兒,愚智不久便出來了,笑道:“看來幾個老傢伙也按耐不住性子,要大幹一場了。也是在此沉寂萬年,該出去見見世間風雲了,別擱這兒老死,這才叫真廢物。”
也是這樣的,十老守護天玄不倒自有攻,但若只是如此,也未免太過平淡,人的一生中不該這樣,該做點自己喜歡的事,去外面多走走,才是對的。
三人上了路,一旁暗中有位碎虛,看著三人步伐,搖了搖頭,也不出頭,就這麼靜靜走開。
一路上不太平淡,很快的,便有了熟人出現,要說現在炎黃之中,名聲最廣的,非李浩然莫屬。
先說前者本事萬道宮修士,而後由於種種原因,跌落絕天巔,卻有復甦於此,且修為大漲,簡直是要立地飛昇的樣子,關於李浩然與萬道宮的種種糾纏,眾說紛紜。
來的是兩位,看樣子並不對頭,卻冥冥之中有些漣漪,剪不斷理還亂。一男一女,陳晨承,青慧穎,兩位碎虛好手,修為約碎五,男子稍微高那麼一籌,隱匿的更好,如沐春風看樣子不錯,卻臉上一絲憂愁悲傷,怎麼也甩不掉。
雖說女子有些靚麗,但是脾氣嘛…自從曾經那次後,就異常火爆,壓不下來,直衝衝的走到李浩然眼前,瞪著個大眼,怒視李浩然。
“唐雨焉去哪了!你給我把她換回來!”
話不多言,就要是動手的樣子,還是陳晨承出手,攔住了這位性情“溫和”的女子。
“這麼大的人了,該有點自己的考慮,別沒事跟個孩子家家的,叫李道友看笑話。還有,咱們萬道宮也算是欠李道友一份恩情,若是還不交好,這樣惡化兩者的關係,宮主會怎麼想?本就是事發頻出的年代,多一事,不如少一事。”
男子是這樣說道,此為理,有自己的思想。而青慧穎不一樣,性大於理,故而才有了這番作為,這是可以理解的,從很久之前李浩然就知道,說實話,他並不討厭,只是這人的做事方法有些極端了。
想到這裡,李浩然便有些憂,他做事何嘗不是如此,說來怕比此更極端,而後回應道:“去了很遠的地方。現在的我到不了那裡,但是會的,遲早有一天,她會再回來我身邊。”
語氣很平淡,沒有什麼豪言壯志,且說也是可行的。話在嘴邊,做不做是一回事,怎麼去做又是一回事,現在的李浩然只能給個承諾了。
可是青慧穎能買賬?不會的,聽著李浩然風輕雲淡的樣子,更是氣不打一出來!便是這時間,就要挽起柚子幹架。
愚智準備說話,好好勸解一番,胖子剛上前兩步,就被青慧穎眼神至以恐嚇,胖子吞了口口水,算了算了,好男不跟女鬥,也是跟女人耍嘴皮子功夫,簡直太傻。
一旁的修士看氣氛不妙,先走一步,李浩然視線望著西北一望,一身黃袍加身的男子從天而降,這人雖有耳聞,但是這樣碰頭,還是頭一遭。
天玄國主,玄盛之。獨自一人,便來了這是非地兒,後者雖貴為帝王,可絲毫沒有擺架子,眼前幾位都當以是同輩人,也就是說,能坐在他這個位置的人,不可怠慢了。
“盛之見過幾位道友。”
李浩然等人只是點點頭,示意瞭解了,話不是這裡說的,看來這位天玄國主有些事要說說,愚智行走在一方,丟下幾道符籙,給幾人圍起來,而後笑道:“現在可以說了,唐雨焉的事,有你的份,這是跑不了的,你必須說個清楚,不然今日可不好走。我們可都不是急性子,慢慢來,不要漏下一點,後果嘛…你十老祖應該對你說了。”
胖子邪惡的笑著,說實話,很像一個雞賊,有些想打他的樣子,可是玄盛之不是這樣想的,聽了這一頓話語,簡直毛骨悚然,別說帝王架子,便是像一隻搖尾乞憐的小狗一般,別說多難堪了。
不錯,最終不好的結果,就是死在這兒了。連老祖都說話了,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擔,再說他們也攔不住,現在生死可謂就在他的一張嘴上,能不著急嗎?
坐在高椅上久了,自然不是好事,光想著怎麼更強,卻疏忽了其他。玄盛之微微低頭道:“唐雨焉那事兒,確實是我一手造成的。無論是中央天域執事,還是長春界少主,都是在我的同意下進入炎黃,從而帶走了唐雨焉。”
這頭上帶著高冠的皇帝,今日可算吃到了仙家爭奪後的苦難,拿出了一道玉盒,再說道:“這便是那位長春界少主給予我的報酬,還未曾動用,算是賠罪了。若有什麼不適,請幾位不要責難天玄,由我一人…”
李浩然罷了罷手打住,後面的話不想聽了,那盒子也只看了一眼,就放在一邊,又道:“結果已經註定,不過過程不一樣罷了。我能做的,只能在結果之後,在改變一番,將那天地翻過來就是了。”
少年摔手,牽著獨孤雲柔走了,愚智嘿嘿一笑,撤去了符籙屏障,跟著一旁,望著眼前的和平一幕,搖了搖頭道:“要來啦…”
資訊量很大,青慧穎一時間沒能理通其中的順心深淺,繼續抓著玄盛之不放,而陳晨承懂了大概,可是事不關己,他著急有個屁用,還是做自己該做的事,拿出一道玉簡,丟給了李浩然,少年穩穩接住,玉簡上有一個字“喻”,這主人很明顯了,不用陳晨承多解釋,少年點了點頭回應道:“會去走一遭的,有些事兒還沒做。”
言盡於此,三人再次踏上了征程,天玄以中,四方皆可走,距離地魔宮不算遠,也不太近,可是李浩然飛遁速度很快,帶著小云柔,也不會比傳送法陣太慢,關鍵還是在於安全上,逆星塔不能現在暴露,萬一有人再動手腳,這就不好說了,防人之心不可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