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昏落幕,又是一日即將過去,主城中依舊安寧。雖說劍修老人,獨此一絕,但是那人誰了他們一個多月時間,任誰心裡也不好受,雖說多有埋怨,也不敢張口當面對峙,只有在背後時候,才小聲議論著,這國主不會是中了什麼邪吧?
雖說這個想法有些荒謬,但也是有證而來。修士在一瓶頸期間,遲遲無法突破,會對自己產生懷疑。是我自己盡頭於此,還是說差了些其他地方?
多是想的後者,故而找些那歪門邪道的破門秘法來此試驗一番,結果雖說有好壞,但大多都是以失敗宣告。卻說用了歪法子,自己練功走火入魔,造就了這個下場,也是常有的事兒。
劍修老人不是全知的,只能說劍道一行上,位於此洞天一騎絕塵!可說道那陣法或是幻術上面,他就顯得不是那麼好看,故而也有人道,國主有些失心瘋了。
那太陽還未落幕,已有些收拾物品回家,有了開頭者,接二連三的通通走了,最後只剩老人家一個,在金色的落日下,筆直的站著,這一個月來都是如此。
先前還有道友陪伴,可是修煉如逆水行舟,再這樣荒廢下去,真是浪費時間,故而早有些人,來此三兩天再無聯絡,回家繼續修行。
“唉…”一聲嘆息,老人家身影顯得有些蕭條,在場三五里,只有他一人寂寥身影,無人可知他的思緒。就如老人家看不穿李浩然再想什麼,為什麼這樣行動作為…
時辰已到,太陽下山頭,只留有一絲餘暉,映照在水面上,倒映在天幕,回首望去,在小道上一角,一位白衣少年徒步行來,腳步不緊不快,如閒庭漫步,遊山玩水。
老人家暗淡的眼眸如迴光返照般閃耀,靜待少年至。後者緩緩而來,到了老人家五步之遙,劍修老者雙手抱拳一拜道:“恭迎劍仙!”
四個字,訴說出一月來期待,終於得到回報。苦盡甘來的感覺,大概就是這般,見到老人家有異動,便有些關係好的修為出門一看,正有位少年與老人並肩而行,紛紛大吃一驚。
要知道的,作為一國主人家。還有洞天第一人身份,大多是步於老者身後,這是起碼的尊重。卻說這少年,不但與老人齊平,反倒是後者,有些想要隱隱退後的模樣,李浩然察覺到了如此,悄無聲息跟著老者腳步,讓他可謂是難堪。
來此一緒,不是以仙人身份,而是一位過客。李浩然覺得老人之劍已經很強了,起碼他已經做到了他的極限,早在這個世界,可以為所欲為,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安心坐診此方天地,如何不好?
“國主敢問這位是…?”
幾位修士眼疾手快,趕緊上來問候。
老人家呵呵一笑道:“這便是老夫天一劍說的仙人。如何?是否有那出塵的氣息,好似那天上芸芸,讓人實在羨慕!”
老人一席話給身旁幾位整樂了,什麼仙姿遼遼,出塵氣息,他們怎麼看不出來,就像是個公子游客,毫無大架子模樣,讓人難以接受,那心中“仙人”一詞。
還以為是那仙風道骨的模樣,乘著五彩祥雲而來,一手可託付塵世,如此才該是書上寫的真正仙人!
“我說國主大人,您莫非是著了道?這小夥子家家的,哪是什麼仙人可言?”
一位修士,有些奇怪說道,事到如今不得不懷疑起天一劍的腦袋,難道是被門夾了不成?也是不對,以元嬰修士,被門夾了腦袋也無所大礙,除非走火入魔,已經辨別不出人影往來了。
“休得無禮!此仙人乃是我國貴客!怎麼說話的?”
老人家有些憤怒,連他都傾佩不已的李浩然,在別人眼中就成了無知根底的凡人?說來好笑,不知山外山有仙人居,不知天外天有聖人影?這些傢伙,還是所站的高度太低,故而出此言語,更說流言蜚語最能傷他人,因果恩怨也在口角之爭,所謂禍從口出,多是這樣一番情面。
“呵呵,確實這樣看來,像是那遊山玩水的旅者俠客。但若你們自隱身份,去他方做客時候,也是這般身份。放鬆下來不是簡單事,修煉如逆水,有時候也得看看自己能耐,是否可以再繼續攀登。若是累了什麼,稍作歇息是件好事。”
李浩然在一旁笑著道,完全沒有那仙人架勢,讓人不得不懷疑起來。這天一劍精明骨幹的樣子,也不像中了邪,這就有些難說了,修道數百載,還從未去過山外好好看看,多是因任務出差,少了許多景色鞦韆,但回憶起來,還是有一番滋味,但也不足矣證明少年就是那板上釘釘神通廣大的仙人了。
老人家不想多說什麼,是與不是,盡在眼中。揮一揮手,有些不爽的道:“我自個招待李仙師就行。你們還是回去吧,國中事物繁忙,還請諸位多多看管。”
既然大夥都不願承認少年,那便不來就是。本想著大張旗鼓的待仙人至,如今落到這個模樣,說實話他這地主臉面上有些掛不住光彩,有些歉意的道:“多有不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