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浩然大感無語,連忙揮手示意不要。這是男人的事兒,她絕不可插手。否則這面子沒地兒放啊…
“我自己的事,還得是親自動手…那紅衣一事,便交給你了。她的眼很有作用,很是令人在意,該是冥府之眸,日後一位大能…”
李浩然這樣說道。不錯,帶著紅衣來星域的目的簡單得很,只有一個罷了,就是訓練她,讓其成為日後助力,更有這雙眼眸的身份,故而可以當做洛秋靈的擋箭牌…作為一個工具人,是個合格的棋子。
凡事都有代價,願望更是貴的駭人,那是一生中無法償還之物。再說紅衣聽後,本也是心甘情願,想要見識這俊麗河山,雖說更有天道之姿,但如今不過是個雛鳥…要走的路還長,起碼相互之間還有些照應,那外界陌生的一切,是無限的憧憬更是深淵…
閉眼日落,睜眼朝陽,修士一行的日子,於千萬年苦坐,也不全然是瀟灑。但至少,少年現在還笑得出來,相互偎依的兩人背靠背,感受著相互的溫暖…
“要走了。木界一行不必擔心,既然那天賜修士如此不堪,那沒什麼值得惦記了。”
李浩然有些狂妄的說道,確實也有這個本錢,一年時間的陰陽交融,早已天仙中期穩固不已。便是仙尊,李浩然覺得都可以一戰!
更是這一年來,那寒纖茗給他吃了一堆靈丹妙藥!簡直給他撐爆了…說他免得一蹶不振,開始萎靡了。
“不用著急。那雪門小子明日就來,想要打架找他就是了。”
寒纖茗如此說道,外人知兩宗關係,水火不容,卻不知水界第二位仙尊,更是在寒纖茗手下一手栽培而出,那天劫所至時候,還是被其一手打散了…
“雪門宗主嗎?可以,到時候得向他討教一二…”
事情又起,今日的水界可算是較為鬧騰了。比起虛無縹緲的聖女祭來說,這五行界名次高低更讓人在意。總不能我水界中,只有兩位真仙人坐鎮吧?如此言來,實在是惹人不快,靠著寒纖茗這座大山在,才沒有被人落下。
可也是因為如此,才被人訛病,說是軟柿子,烏合之眾一群,少了界主,怕是那三流中位界的高度。作為北天上位界下最鼎盛的五行界,水界的流言蜚語可謂是最多的。
金界次之,就算位於墊底,也有三位仙尊坐鎮。而且人家更是有錢的很,仙玉千萬,到處都是地脈仙氣,未來可期。
木界界主,青鷹乃是老仙尊一位,更有著三劫修為。只要過了那最後一大天劫,可順勢攀登仙王一步。更有著旗下木界仙使五人,都是仙尊好手。
火界更是厲害,有著一位仙尊神匠,以及九輪轉煉丹師,誰人都得給三分面子。
土界尚可,四平八穩,四尊攤分天下,大事上面,四位老仙都有著長遠的目光,故而千秋萬載,都是如此沉穩。
故而水界就遭了殃,只有一位雪門宗主,還是新尊而已。除了那不問世事的寒纖茗,誰又能拿的出手來?但是也正是因為一人,有著超然的地位,力壓其他四界威名!
一位長相年輕的修士,於水界聖女像下站著。雙手靠著背,正是雪門宗主,不朽仙尊一位。待第一次小天劫還有一千年時間,他不是那種妖孽,膽大包天,主動喚天劫突破的人。
是一步一個腳印,從平平無奇的外門弟子,到一介仙尊,其中所走的路,可算是長遠艱辛。想要堅持下去,非常困難,而且必須要有著氣運一數,否則怕是早已隕落在修道路上。
水界個個宗門的精英弟子齊聚一堂,最招人眼的還是雪門宗,就連冰雪宮都要稍稍靠後。若是寒纖茗真想教導眾人,定不是這個層次,但她無心於此,只想在此地增添一分煙火罷了。
寒月雪至那日後不見蹤影,今日也沒來。少女的心思很難捉摸。都是各種各樣的人,有著自己的性格思想,少年只是覺得她不該就止步於此,也該想的開些,走上一條簡簡單單,平平安安的道路。
“看見嗎?那位就是界主新徒!據說資質比起那寒月雪絲毫不錯,但我怎麼覺得此人如此不堪!渾身上下都是破綻,說不定現在過去一拳,那人就要趴下了!”
一位不知名的修士在嘈雜身影中訴說道,這樣所望看來,確實如此。就連少年的氣息都感知不到,到底是弱不禁風,還是隱匿的深邃,他人看不透。
“哼!是與不是又怎樣?那人我見過,前些年間還在聖女祭上出現過,好像是個地仙修士…但是於我雪門宗大師兄來說,不過是笑話罷了!”
一位雪門宗弟子有些不屑的道,他家大師兄近年來突破天仙,今兒這五行界一戰,勢必要打響威名!往常最多一二天仙修士,今朝有他師兄在此,更是靠著勤學苦練而出,絲毫沒有半點雜質!一拳氣息穩如冰川磐石。
李浩然聽到這個訊息,晃眼望去,一位漢子在這極冬,光著膀子,氣勢非凡!眼神沉穩有力,氣息收斂八分,不動聲色,動如雷震!確實是個不錯的苗子。
唯有聖女像下,年輕的雪門宗主才看出少年不易!這人哪是什麼弟子…跟個妖怪一般!雖說一聲氣息收斂於形,察覺不到絲毫,但還是從少年眼眸之中,看到了那屬於帝尊一般,無窮無盡的深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