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界近幾日發生了一些事情。最耳熟能聞的,就是界主再立親傳弟子一事,李浩然聽著很不是滋味…就算要護著我,怎麼當起你的徒弟來了?你寒纖茗怕不是飄了?
於這位宣告顯赫的界主威勢下,少年再次臣服,不得不說,寒纖茗此時說風就是風,說雨就是雨,他可是一點反抗的辦法也沒有…
至於那什麼冰雪考核,以及長老議論紛紛,都被一言鎮壓而去,無人敢反抗一句,修士界的腥風血雨,以及真正能說的上話的東西,還得是自己拳頭大小。
便是寒纖茗今日無故殺人,誰人也不敢妄自菲薄,多是說這人該死有罪!這便是真正的生存法則,而不是靠著祖上蒙福,一代代傳承下來的虛名,自己厲害了,那才是真的對頭了。
便是寒纖茗出關一事兒,就是震天動地的,連隔壁五行界都聽到不少風雨…也是正好的,那五行遺蹟即將開啟,說不定今兒就為了此事來的。
平日裡寒纖茗根本不關心這些,她要做的,就是想要給李浩然一個熟悉的地方,一個心安的地方而已。
李浩然本在街上買些丹藥什麼,只因這親傳弟子身份,也不敢收他過多錢財,還笑臉相向。一位老嫗遠來,正是分殿主寒程,先前還以為少年丟了,結果不知怎麼遭,一年後成界主親傳,其中發生什麼,她不敢妄加猜測,也是慶幸,如此少年在她冰雪宮裡,著實為一大幸事。
“原來是寒殿主,不知找我何事?”
李浩然收攬好丹藥,這樣問道。大小事事都已經準備齊全,算計時間也該差不多了。
“那五行遺蹟三日後開放。做好準備,明日出發,我只是來傳信的而已。”
少年點點頭示意瞭解。卻想到一件事,大街小巷耳聞來的,脫口而出問道:“聽說那木界界主之子,乃是天賜修士?不知是否屬實。”
道鳥十二,飛盡星域南北,最後落幕的地兒,就在木界中。瞬間便有無數老怪齊身,前往木界一探究竟,這件事被許多人津津樂道,拿來作為茶餘飯後樂子。
只因未曾得到證實,多是足不出戶,也未曾到木界一看,就算去了,也不一定能夠知道前因後果。多是被老怪藏起來,什麼言語都有,實在難以捉摸。
“這件事…確實屬實!那木界界主之子,青山。乃是道鳥天賜,日後定為掌位帝尊一人。據說他被荒天劍閣一位老怪看重,唯一關門徒弟,親手教導他修道。而且據說此五行遺蹟時候,他也會到場。”
得知了這個訊息,少年沒有一點意外,或是慌忙,反倒是平靜的點點頭,回應道:“此事我已知曉。多謝殿主相告,多事我去問寒…問界主看看。”
說實話,李浩然那師傅兩字依舊有些說不出口,還是喊界主稍微好受點。
寒纖茗行走無蹤,誰人也不知她在哪。唯有李浩然知道,在水界一處恆古冰川外,尋到了她的身影,此地曾經是大戰戰場,這雪下埋葬的,是故人的屍骨…
舊事暫且不提,遠道而來不是為了曾經的失去。而是期望下一次的重逢,只是她心中,依然過意不去,留下些許芥蒂。
“怎麼在此休息?便是修煉寒法,也該是嚮往春暖花開處。莫非再等我不成?”
少年走到女子耳旁,這樣說道。寒纖茗自顧自的開始言語。
“億年未變,我心依舊。介如此地一般,還是如初的風景。我在想,這凍住的不過是表面,所悄然變化,自己所察覺不到的,又是什麼?”
李浩然罷罷手道:“我不知道。所以便去找那個答案就是了,我所走的道路,從來不計後果,那是因為我必須要踏上這一步,我是李浩然,所以我做了這事而已。”
“很好的答案。”
寒纖茗笑了笑,一瞬間煩惱拋之腦後,隨即問道:“明日是你自己去,還是我抱著你去?”
李浩然:“……”
這還有沒有王法了?還有沒有天理了!被他人看著這副模樣,多半是給人打死了!這寒纖茗在他們心的地位,就猶如那瑤池聖女一般,絕不可沾染的事物!
“不開玩笑。今日我來就想問問,那木界青山,能耐如何?”
“廢物一個罷了。他師傅乃是劍閣一位新帝,與我而言不過是一手撫滅的傢伙。”
說到這裡,這位有些寵夫的女子停頓了下,有些殺氣騰騰的道:“要不要我將那東海真君一併砍了!將他腦袋放你面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