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胖子的話,反倒是引起李浩然注意,接著道:“說不定還真行!待伏兄問劍於天頂,這世間當之為其一震,天下揚名!”
“那感情好,要不把伏大哥內褲扒出來,說不定日後還能賣個好價錢!哈哈…”
笑聲漸起,只見伏傾天站在胖子身後,差點給酒碗嚇掉了,趕緊打笑道,開玩笑的,可別當真,他這酒喝多了,確實喜歡胡言亂語。
伏傾天沒打算整胖子,只是免得待會收不住,說的更離譜了,給那不該說的整出來了,掛不住面子,誰都難堪。
直到晨曦到來,燈火蠟燭到了盡頭,一人酣醉,倒在桌子底下去了。隨著關門聲響起,兩道身影在外,出了這趙府,一路去往閣樓,從此一別後,再相見不知何年何月,望人安好,別來門前鏡湖水,春風不改舊時波。
雲中居,夢中閣。一位年輕男子早已等候多時,望兩人珊珊到來,卻問道:“當真如此?自由所向是好,可比起小命來說,還是差了太多,多時有天災人禍,不說其他,我這雲城就不算安好?”
“好是好,可惜…此地不由我自主,他地還有佳人等,身影依然在,何日能相見,但願人長久。”
少年回應後,那年輕男子轉身而去,做了個手勢,示意兩人跟來,位於雲閣十三層,那是禁地,無人敢入,卻說只有雲天仙一人來往,從來不知是什麼,怕是趙入神也沒有過去,因為他是個實實在在的人,於大恩者,萬死不辭。
一層一洞天,一步一方圓,千里春風吹楊柳,萬里長江不辭苦。一度春來幾襲風,今日又見梅花開,好一個山清水秀,綠樹環茵的地兒,都說神仙日子,該是仙氣繚繞,理應當是如此。
但說此界,李浩然發現不一,說是一界,但此地氣息與那雲壑完全一致,說是他道法所化,沒有一點問題。故而意思就是,在這裡,這雲壑便是天,所謂天人合一,便是與自然合一,此地就是他本身,想要勝他,難得很,可就是所說那壓制一事,便能出去,所以這機率嘛,還是很大。
“準備好了沒有?若是好了,就直接來吧,管你什麼手段,能傷著我衣角就行!”
這年輕男子氣盛得很,彷彿誰人不怕,可以說是天地唯一,他想要什麼都行,譬如說一手換天改地。
多說無益,於劍修而言最好的語言,就是出劍!
伏傾天單手持劍,劍指那雲壑眉心,單腳一踩,身影瞬間迸發而出,一劍掃去,砍在雲壑身軀之上,後者瞬間化作塵埃灰塵,隨風飄逝,在另外一處,一身分二,二分四…
無數身影出現在兩人面前,李浩然嘴角一抽,說是沾染衣角即可,伏傾天剛才所為,該是已經結束了,如今這千萬虛影,分明就是你道法所化,全是假的,而你本人不在此地,在那天穹之上,從高空俯視著芸芸眾生,算不算作弊?
於此李浩然沒有說破,難道要說,要斬盡這千萬分身才行?有些難,別看伏傾天這麼輕鬆,其實他剛才那一劍,早已不同尋常,所謂劍修一氣呵成,劍氣長存,劍道招式越多,反而束手束腳,只有劍意分高下,所謂生殺滅情道,長情萬千道,都是不同的。
那雲壑不是傻子,化分身不是捱打,雖可以補充天地靈氣,但單方面的啃食,再長遠的江河,也會有乾涸的那一日。
說來就來,隨著兩人一滯,便有百人用拳而至,一拳落下,位於李浩然腦袋上,周身十面圍殺,水洩不通,不知何時,因伏傾天一劍而去,兩人的距離逐漸閣開,所以他那一人還是兩人根本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手段,到底有沒有破局方法。
一拳落在少年腦袋上,李浩然覺得不大疼痛,卻說有些癢癢,這一拳該是地仙后期力量,卻於他而言沒用,十年苦修雖短,但服食過瑤池聖源水,以及無數天材地寶的加持,會因此而下成倍增長,該是一年煉體,當別人百年,或是千年,少年一行,氣運太好,但好運之下,等待著他的,是長路漫漫…
這一場景,落在雲壑眼中,也是下巴一掉,不是說好劍修,這身軀打磨,比那純粹的煉體修士更甚,心中暗想:“好小子,怪不得老二這麼推崇你,你說是古帝轉世老子都信!也不知是哪來的,該說得去咋真魔教好好培養一番!”
雲壑這樣想到,莫不是鬼尊閉關,他定是要當場上報此事,卻說也無礙,等些時間,在於這鬼府山河間歷練一番更好!
少年出劍,劍氣之下,鬼魅頓然一空,無數虛影化作泡沫,隨風而逝,北斗星辰加身,少年七星神芒大顯,劍出七七四十九,終於從遮天人海中,找出那一絲縫隙,卻用著有些不大和善的眼神,盯著天空一處,只是一眼後,又被無數人影遮擋住。
遠在天瀾的年輕修士,背後一涼,所謂洪荒猛獸,該是如此模樣!少年一眼,天下黯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