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虛身,相當於地仙,卻說只有一身蠻力,那道法之精妙不可在如此繁多虛身上體現出來,若當真可以,他雲壑也不該是天仙,該是那仙帝之中佼佼者,一人壓世頭出者。
話說這傢伙也是搞笑,人都不在,卻說要沾你衣角,不是雞蛋裡挑骨頭?無數拳頭襲來,李浩然定身而立,劍劍而出,都是致命。
攪碎這虛身無用,除非給這天地一記重錘,否則取之不竭,用之不盡。所謂衣角,該是這樣的,於李浩然來說,此事可成,只要是設立下誅仙劍陣,給這山河顛倒也不是難事兒,只是這人滿為患,雙拳不敵四腳,騰不出手來,唯有與伏傾天匯合後,他者抵禦來勢洶洶的進攻,給少年拖延時間,否則一直這麼僵持下去,不是個辦法,遲早要敗。
這雲壑可算是鑽牛角尖,話說真要傷你三分,便是你本人在此,少年也有手段做到,可惜挑了個好法子,完全避開了要害。
尋著伏傾天之前所在,少年如一道流星穿梭而去,劍之所向,攻無不克!很快的,就見著異動,劍氣凌然在前方,一氣之下,白色劍光落入蒼穹,粉碎無數草木山丘,兩者之間形成一道無障礙的通道,莫不是少年早有預料,說不定已經倒在當下了。
“幫我爭取一柱香時間,待會兒讓那雲壑好看!”
伏傾天點點頭,話不多說,朝著李浩然這裡來往,虛身趕緊上前拖延他的步伐,妄想著在此將兩人隔絕,卻說伏傾天當即踩這無數身軀,一腳而下,前一位被那腳蠻力震退,以此衝擊而來,利劍白光照耀,便是有千萬軍馬,也無法阻擋他的腳步,少年在一旁,一拳而下,打碎地仙身軀,孱弱如紙張。
“待我立下劍陣,讓那雲壑好看。”
少年說完後,一劍插在土壤之上,手握著劍柄,一股亙古不朽的寒意由此而出,多的是孤寂,那蕭條身影,看盡世間滄桑的眼眸,早已沒有了顏色,卻說少年此時,心靈透徹,自己再做什麼,要做什麼,他都清楚得很,變得如此理性,甚至到了可怕的地步…
白紙符籙,還是在他雲中夢閣買的,紙張造詣不錯,一指伸出,一股劍氣從指尖流入,形成一道道劍影,刻印在了紙上,少年身後,無數虛身襲來,只在那咫尺間,便在伏傾天劍下不存。
遠在天邊,看著這一幕幕的雲壑分身本尊,忽然有些嚴肅,不僅是伏傾天那非人道的劍意,宛如天地殺神!還是那李浩然利劍氣息,讓他想到了許多事兒,當那劍如土壤中時,他發現自己神識竟然凍了三成,他們到底是誰?
正當他想著這個問題時候,殊不知一柱香時間悄然而過,隨著一道劍氣沖天,在藍天白雲上,開了個口子,一道黑色洞口,通往著那無盡星辰虛空中,雲壑回過頭來,見到一幕,此生不能忘懷。
那是一把劍,堪比雄天,由劍氣而成,說是一把劍,不如說是“千億”的三尺長劍而成,頓時間,銀白色劍芒照亮這個洞天,頃刻間如洪水氾濫,從天之巔,隕落至世間。
轟隆隆震耳欲聾的聲響不絕於耳,在雲中夢閣,掀起了巨大的波瀾,洞天之外,本該是完全隔絕的世界,卻被少年一道劍陣,影響深遠。
無數山河在劍下破碎,大地起伏,盡在頃刻間,終於的,那位於天穹上的男子坐不住,一躍而下,收回了虛身無數,道歸一身,來到李浩然兩人身旁,有些呆滯的道:“你們做了什麼?”
等待著他的,是伏傾天一劍。因為前者說話,傷我衣角就算成功,如今這人被逼急眼了,終於顯露真身,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,一劍而下,血肉橫飛,那古蠻橫肆掠的劍氣,從血肉延生至肺腑,後者一口熱血噴出,有些惱怒樣子,一口悶氣震退伏傾天,指著李浩然道:“好小子,趕緊給我停下來!我這裡容不下你們兩尊大神!”
少年回眸,看著此地蕭條,與雲壑那氣息逐漸不穩的樣子,一劍而起,劍歸鞘。一切暴動停止下來,緩緩恢復著,隨即問道:“如此可算好了?”
雲壑真想一巴掌弄死李浩然,這下好了,他一身道法該是退了千年,且說還是短短數十息,若是這樣下去,會怎麼辦?這分身該是不用了才對,那麼二身道合一,於仙尊路途更遠了。
不錯,這雲城便如一道陣法,這雲中夢閣,便是陣眼所在,這最後一層隱秘,是他雲壑道身所化,日後飛昇仙尊境界,坐鎮一方,同階層無敵!
其實李浩然這劍陣所剩威力不多,最多再來個三五息,這催動陣法靈氣,他可沒這麼多,大多是仙玉補充,差不多用了一百萬,可不是個小數目,只是若真有天仙自己跳進來,可以誅殺之!
趕緊給兩人趕了出去,退到十一樓,丟了兩個令牌,是為“雲城執事”。可以隨意進出雲城,是護身符,也可能是殺身禍。出門在外,若遇見識貨的,以雲壑之名,大多無憂。卻說世間因果多多,若是遇上仇人,管你誰是誰非,是他雲壑的人,就得拼個你死我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