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浩然瞥了眼胖子,似再道:你能行嗎?
後者不懈道:“你兩個的嘴巴加起來,還不如我一人!要是會說話,還會落得個界域兩隔的地步?她跟著道皇旗下首席大聖,便是如此,距離目標還是很遠,放不下的執念,會成為絆腳石,也會成為力量源泉,這也得看自己了。”
李浩然聽後久久不能言語,洛秋靈眯著眼,眼神中有著警告的意味,胖子不以為然,排著李浩然的肩膀道:“我還不是怕這小子愣頭青,點醒他兩句不行?你說說,你們兩嘴巴會什麼?”
少年閉上眼,點了點頭輕聲回應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胖子得意洋洋,而後隨身進入逆星塔內,與那傲天斷說上了。
“不用擔心,雖說道域很遠,且路途無歸,我自有分寸,有些事不會亂來,因為我很珍惜自己的命,怕沒了,就再也見不到了。”
這妖嬈佳人嫵媚一笑,世間花兒也要讓三分,李浩然一聽,愣了愣,點點頭道:“好。若是有機會,我想自己去找回來,因為男人家的,不能總躲在女人後面。”
少年仰頭望月,雖說今日明月甚是詭異,可是少年卻很高興,彷彿與她在望同一日月,見月知我心,世間也唯有她了。
想到這些,少年的心安寧而溫暖,人世間瑣事煩多,孤寂更是讓人心寒,可若有了這些,那便不成問題了。
李浩然行走於天,不加掩飾的接近,越是近了,手指尖所蘊含的力量便越強,來到大劍下,此仙兵有靈,也是天劍宗護宗大陣的關鍵所在,若是催動起來,仙兵的力量,可不是那麼容易阻攔的,也是對於一般碎虛來說。
自然而然的,劍氣四方悄然而來,將李浩然洛秋靈圍得個水洩不通,便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,可少年面無表情,彷彿沒有感受一般,將誅仙劍一出,劍身上七顆星辰閃耀,與少年同一時間動了,散發出的劍氣,將那仙兵的氣勢碾壓,如大人欺負小孩兒一樣 毫無還手之力。
大劍仙兵寂寥了,而後李浩然一指彈開屏障,脆弱如紙張一般,不值一提,這一行為示意著什麼,不用多說,很快的,便有劍修出來,看看是個什麼情況。
是一位女子,嘴角邊還有一絲未曾乾涸的鮮血,比起妖豔來說,更顯得有些詭異,身後揹著一把巨劍,劍身周圍更有一層黑影,散發著陣陣魔氣,雙眸怒視著天,那少年心中毫無波瀾,只是個煉虛罷了。
可是即是如此,扯麵描寫了很多,也是劫唸的可怕,少女未動,而是打量著什麼,而手背在身後,與他人傳音。
李浩然只一眼便看穿了,只是等了等,雙手負背,做出一副高雅雲士的樣子,深入魔門而大意驕狂,簡直是蠢之又蠢,可是李浩然有了他的打算。
既然殺一也是一,殺十也是十,不如一起上,免得他還要到處找人。坐以待斃?不會的,少年就算憑空望天思緒星河璀璨,躺在綠茵下消遣光陰,也不會坐以待斃,因為所做的一言一行,都有他自己的思考體會。
很快的,周圍遍佈身影數十,多的李浩然沒有數了,其中不乏有熟人,源家修士,雖是旁門左枝,但是既然出現在此,意味這天劍宗真正的腐敗落魄,就連一絲根底都被挖出,再也看不到未來的可能了。
可笑的是,有些傢伙還在想著日後,那前途光景的未來 ,絲毫沒有考慮到,那人說的話,到底有沒有可信程度?你說對天發誓,有著天地束縛一說,這是沒錯,可人家又不是你這方天的人,說的是哪方天,你能知道不?
也是可憐了,站在山腳下的人,妄想站在高處,但從未去過高處,沒見過上面的風景,可知現在做的,便是在懸崖邊緣上,且無路可退。
這些修士都被劫念侵蝕嚴重,若是早些半個月時日,說不定還有救,且說又沒有錢寶俊這樣的家世,有著大帝能手壓法,時間錯過就不在了。
彈指一瞬,李浩然手指尖,爆出出無窮劍氣,似細細春雨一般,落在方圓裡,無人可逃。
這些日子以來,李浩然的心智,又成長了不少,雖說心中的遺憾還有,但是也補全了許多,這一份親情少不了,人就是該如此,七情六慾才是真。
再說劍骨一道,雖說沒有花太多時間修煉,可是最後的場所,不就在戰場之上?只有這兒,才是真正檢驗你的成果,也是生死一戰,死而後立,才是極限的突破。
一氣呵成,便見地上身影躺在七七八八,剩餘幾位都是碎虛高手了,但氣息也是萎靡,到了油燈枯盡的地步。沒了意識還能再起,沒了命這一生什麼也不是。
走過屍體旁,少年帶著一縷寒風,吹散了他們體內的熱火,終於的安寧下來,可以離去,去到輪迴中,找尋下一世的機會。
天劍宗無可爭議的,算是沒了。李浩然覺得無所謂,因為這裡面的人,與他無關,而自己所作為,也是隨手,問心無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