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的重心調動下,比他高一個頭的木偶歪倒在地,木質關節間發出嘎嘎的摩擦聲音,艾斯臉色漲紅的鼓起嘴,想就這般將它掰斷!
嗡~兩顆紅石光芒閃過,木偶頭一轉,直視這用力扳著自己右手關節的人;攤開右手五指,以違揹人體構造的方式轉動手腕,上抓掐緊艾斯的膝關節;用力往下一帶!
“還能這樣???”
傷上加傷的痛紅潤了艾斯的眼。下唇咬出鮮血,他飛快看了眼無動於衷的導師,立刻對木偶的壓制,起身單腳一跳一跳的拉開距離。
呼!紅色木拳快如風追擊而來。
艾斯往後仰頭,如神經反射一般甩動左臂,用拳頭砸偏木偶的手臂,另一手則牢牢擋住側臉,拉出基礎搏鬥架勢。
黑人導師見狀又彈舌發出氣爆,繼續觀察總結。
“咚啪!”
拳骨與堅硬的木相碰,木偶一擊之後弓背分腿,竟似活人般甩甩右手,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踮腳,推髖,扭動腰肢爆出一發直蹬腿。
又快又狠的蹬腿搗向心窩,艾斯提膝架肘,用十分標準的防禦姿勢擋住對方,接著頭顱往下,看都未看的側肩往左,躲過木偶後續而來的高劈腿。
看到這兒,懷德爾終於露出笑容,眼珠也放在艾斯剛剛停滯了一瞬的左手,心裡有了決斷。
反觀戰局,已將艾斯逼到牆邊的木偶踮腳小跳,立起膝蓋從上而下的壓制艾斯的走位。而艾斯也因一隻傷腿無力躲避它的膝頂,只能彎腰抱頭,用雙肘護住要害部位。
嘣!木偶用膝蓋頂鬆了他的手臂;趁這一瞬間的延遲,小幅度扭腰擺手,對準艾斯腰腹就是一發爆腎擺拳。
那是毛細血管都亢奮起來的疼痛,艾斯無法逃脫本能;身子下意識的鬆垮,擋在臉前的手亦是失去力氣。
接著,他便被鑽入兩手之間的木拳狠狠打中下巴;眼眶發黑的往後倒去。
“做的不錯。”
木偶面上的紅石光芒消退,另一邊,艾斯在耳鳴的恍惚中軟倒靠牆,接著便是下顎的劇痛與鐵鏽腥味,是遏制不住的血,一滴滴打溼衣著,讓黑變得更加暗沉。
“你還好嗎?”
懷德爾走上前鼓掌,看了看滿下巴是血的艾斯,彎腰伸手,用兩指開啟後者眼皮,“如果沒事就站起來,去戰鬥,去成長。”
“我還好,我還好。”
艾斯在導師的輕輕拍打下回神,抬起眼珠,只覺口腔已不屬於自己,十分麻腫。
懷德爾用藥劑抹上艾斯嘴上裂開的口子,後有些粗魯的把翻開皮檢查裡面,這才站直身,開始出聲總結:“你擁有十分優秀的戰士本能,只是不知如何去運用,而且你的所有動作都太慢了。”懷德爾用手點了點腦門,“它們根本跟不上你的反應,就像一柄無比鋒利的劍,裝上一個根本握不穩的劍柄。”
“老師,我只是一名鄉下來的土包子。”艾斯靠在牆邊喘氣,全身都傳來難以忍受的疼。
“我知道。”懷德爾點點頭,停頓一下,語氣讚賞地補充,“你頭腦很清醒,在這個地方,貴族,是最不值錢又最值錢的東西。”
艾斯抹掉嘴邊的血,用手撐著牆站起來,指了指懷德爾手裡的藥:“可以再給我多用一些嗎?我怕影響接下來的訓練。”
懷德爾對此只是挑眉,看了看他的左腿;把對方的褲子撩了上去。
“你難道不知道喬蒂的脾氣?”懷德爾眨眨眼睛,指頭搭在紅線上慢慢地點,“茉花龍龍筋整個波斯都湊不出三米長,你這條腿已經佔了一半,如果抹上我的藥,我認為你明天就可以退學了,噢不,應該是死在七十七號莊園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