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下午,老車伕掄起斧子砍柴,不遠處的艾斯樂呵呵的騎馬到處轉圈,姿勢標準的有了幾分神韻。
“老頭,還有什麼可學的?”
策馬來到老車伕身邊,艾斯取下腰間的水袋喝了口,臉上汗漬未乾,雙頰潮紅,精神備足。
“再多騎幾道罷。”老車伕抬眸一瞥艾斯的腰,繼續忙活砍柴的事情,“你要閒得無聊,把盔甲也穿上,到時打仗逃起來也熟稔。”
“好主意。”艾斯豎起大拇指,翻身下馬就要去穿盔甲。
等到他全副武裝的變成鐵盒,老車伕放下手裡的斧頭,伸手往兜裡一掏,又是兩塊味道古怪的肉乾。
“你這個到底是什麼肉啊。”艾斯表情有些嫌棄,可便宜送上門當然不手軟,“我今晚給你帶排羊肉,你烘乾了當咱們無聊吃的零食。”
“你還買的起羊肉?”老車伕瞧眼少年,掄起斧頭把木柴劈成兩半。
“這你就別管了。”艾斯叼住肉乾,走到吃草的寶馬邊翻身而上,話語都豪橫的緊,“我現在也是個武士學徒,總得吃些好東西才跟得上營養。你這老頭撿了便宜也不會說聲謝謝。”
“哦。”老車伕木訥的應,手裡專注雜活,“那你現在都學些什麼。”
“學殺人。”艾斯歪起嘴角,抬手一頓瞎點,“我現在可知道人體的幾大要害,昨天練完查查書,米爾頓小姐的武士長……屬實是個狠人。”
老車伕抬頭看了會艾斯的花把式;眼睛一垂,把劈好的柴抱進馬廄。
艾斯只覺得是老頭看不懂這麼深奧的東西,嘿嘿一笑,拉住韁繩接著遛馬去了。
等到夜裡,武士長兩手抱胸的站在後花園吹風,一雙眼若有所思的看著艾斯的亂披風指法。
“你之前有學過武?”武士長叫停艾斯的動作,走進捏住後者的腰腹,眼裡有絲驚訝。
“沒有。”艾斯習慣性的諂笑,語氣不確定的問,“那長官……我,我這還能繼續練嗎?”
“可以。”武士長鬆開大手,又仔細一瞧,這少年的體格是壯了幾分,“你的記憶力不錯,而且身體素質……勉勉強強,你今年多大了?”
“我才十六歲。”艾斯聞言立馬拍拍胸膛,像極了聞到腐肉的禿鷲,“我之前在貧民窟就是個打架的好手,那,那個營長也是見我還不錯,才破例讓我參軍的。”
“真的?”武士長微微皺眉,再仔仔細細的觀察艾斯的神情,猶豫片刻,伸手拍拍少年的肩膀,“我先去問問查理小姐,明早告訴你訊息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艾斯不斷重複點頭動作,順著杆子繼續問道,“誒長官,主人最近在忙別的事嗎?我昨天想讓她看馬,但沒找到人。”
“這你去問查理小姐的管家。”武士長輕輕擺手,示意本次考核過關,“你後續要熟記其他穴位,要還是這般快,我就去請示查理小姐,讓你這段時間跟著我們吃住,學一門防身健體的本事。”
“謝謝長官!”艾斯一臉喜悅的點頭哈腰,好似武士長就是他的再生父母那般。
“入門其實不難。”武士長見這養馬少年如此上道,也耐心講了幾句,“平日裡多鍛鍊,天天堅持,再練些體術把式,堅持個十幾年,拿個學徒證應該沒什麼困難。”
“十幾年?”艾斯抬頭端詳武士長的神態,真覺對方是認真的口吻。
武士長聽清了艾斯的疑惑,粲然一笑,用粗糙的手拍打對方臉頰:“想成為一名武士;豈是你以為的這麼簡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