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盡力了老鐵。”我對小胡說。
“變態題,不怪你。”她並沒有責怪我。
這一輪遊戲結束之後我們又轉了一桌,跟班回來了,對我說:
“我去聊最後一桌的那個女孩了,92年的,我一聽年齡不錯,模樣也可以,再一問,博士,然後她問我你哪畢業的,回答完之後她就不和我說話了。”
“不對吧,你不是聊得挺歡樂嗎?我看你並沒有鬱悶啊。”
“是啊,我是笑著跟她聊論文來著,但是她看我好像沒什麼真本事,就不願意跟我聊了,不行不行,自愧不如。”
“那這樣,你幫我一下,你看咱倆後桌再後桌有個穿黑衣服棕色短裙那個姑娘,哎對就那個站起來這個,你幫我去跟她打個招呼,這裡就她最漂亮,你看搭訕的都得排隊,你高,有優勢,幫我個忙要個聯絡方式。”我對跟班說。
“好嘞,你等著。”說罷,他就大大方方地走過去了。
好巧不巧,這隊也就排了三個人,姑娘就被一個瘦高男孩約出去了!對,我目送著他倆走的。跟班用無奈的眼神看了看我。
“奶奶的,氣死我了,走咱倆撤,不玩了。”於是我去跟小胡打了個招呼,看來她打算堅持到最後,我和跟班就先撤了。
“草,媽的。”走出會場之後我還氣得直跺腳。
“也就一般人,別這樣,沒緣分就是沒緣分,她如果就是看好了那個瘦高的,你要來聯絡方式又有何用?”跟班安慰著我。
“我身高要是有180我孩子都上小學了你信不信!”
“信信信,其實你在我心裡早就有180了。”
晚上,我聯絡了小胡。
“你一直等到活動結束才走的?”
“是啊,你們倆走之後也沒多久,可能十多分鐘吧,我們就散了。”
“有收穫嗎?”
“別提了,我覺得這些人都不正常。”
“太棒了,我就知道咱倆的觀點一致,說來聽聽。”又到了我最喜愛的吐槽環節。
“你知不知道他們都聊些什麼?要是聊什麼車房工作啥的都謝天謝地了,可他們竟然聊‘你的導師是誰?發表過多少期刊論文?獲過多少獎’,我反正就靜靜地聽著,一句話插不上,還得陪笑。”我似乎能感受到小胡在電話那頭生氣的樣子。
“我真心覺得找不到物件的人都是有原因的,你看看會場那些工作人員,但凡願意跟我們男的主動搭訕有說有笑的基本都是有物件的,你說說,這是個偶然現象麼?其他人不是哏呲不說話,就是玩手機,我要是這些姑娘的爸爸,我能打死她。”
“真的,我已經無力吐槽了,能遇到個正常人,我就知足了。”看來小胡也真的是被這相親怪圈打敗了。
“革命尚未成功,同志仍需努力,戰友多多保重。”最後我回了她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