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內魏無思看著周軒送來的竹簡,手指不斷輕輕敲打著桌面,周軒就在一旁站著,噤若寒蟬。
魏無思合上竹簡,對著周軒說:“老周,你幫我把鄧維叫來一下。”
“好的,少爺。”周軒應聲退了出去。
不一會,一個身布衫,鬍子拉碴的老頭走了進來,看著魏無思,一臉不屑道:“臭小子,找老夫有何事嗎?”
魏無思見狀趕忙起身,把鄧維給拉到自己的座位上,掐媚的說:“鄧叔叔,你先座。”
鄧維坐在了原本魏無思的座位上,看著一臉討好的魏無思氣笑道:“臭小子,有話說有屁放,別一臉討好的樣子,老夫看著就煩。”
魏無思也不矯情把竹簡遞給了鄧維,“鄧叔叔,你看了就知道了。”
鄧維看完竹簡的內容,右手撫摸著自己鬍子拉碴的下巴,說:“你小子真的確定?”
魏無思點頭,目光森然。
鄧維嘆了口氣,一拍桌子,對著魏無思道:“算了,臭小子走吧。”
……
離春苑的一間閣樓內,魏無思翹腿坐在桌子上,身旁還站著鄧維,桌前跪著一個雙手雙腳被綁起來的春泥。
“樂陽縣縣令貪圖你孃的美色,然後設計陷害了你爹,你娘也上吊自殺了,你就和陳大娘達成了協議,她教你武功,讓你成為離春苑的死士,但給了你報仇的機會,讓你去暗殺了那小縣令,然後你就投靠在了她這。”
魏無思總結了一下竹簡上的內容,居高臨下的看著春泥。
春泥費力吐了一口血水,冷笑道:“哼,怎麼你想替那狗縣令報仇,沒想到堂堂皇帝最寵愛的大紅人,竟然開始關心起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了。”
魏無思眉頭微皺,離開板凳,一腳踢在了春泥身上。左手捏著春泥的臉,讓她強行望著自己,獰笑道:“本公子還沒讓你說話。”
春泥倒抽了一口冷氣,魏無思那一腳的力度大的超乎常理,根本不像一個紈絝子弟該有的力氣。
看著春泥說不出話來,魏無思鬆開了捏著春泥的左手,那塊手絹擦了擦,自顧自說道:“嘖嘖嘖,你這人生經歷還真的狗血啊,不過你要知道一件事殺人是要償命的。”
魏無思眼神冰冷,如看待屍體一般盯著春泥。春泥掙扎起身,魏無思那冰冷的視線讓她不寒而慄,春泥強行冷靜下來,“殺人償命?,那我父母的命誰來嘗,你怎麼不去讓他償命!”
話音未落,魏無思又是一腳。根本未管倒在地上抽搐的春泥。隨後說道:“本公子沒叫你說話啊,記住了,好吧,你別以為陳大娘能保住你,這麼長時間,她依舊沒個動靜,你看不出來嗎,你父母的命,那小縣令已經償了,所以小縣令的命該你來償了,懂吧?”
春泥這次乾脆不起身,反正等會也會被一腳跺在地上,倒抽一口涼氣,咬牙切齒道:“魏無思,你說的到輕巧,那我死了,我的命誰來償!”
魏無思又是一腳踢在春泥身上,躺著地上的春泥口中也溢位了鮮血。
“誰讓你直呼本公子名諱的?”魏無思從腰間抽出摺扇,輕輕舞動,如未出世的謫仙人一般,可在地上抽搐的春泥知道,這個如謫仙人一般的魏無思,有多麼恐怖。
“要不是手中的老繭讓我想起了什麼,否則還真的發現不了呢!”魏無思背過身體看向窗外,“放心,你的命,本公子背了,反正也不是第一條了。”
剛說完,鄧維就走過去,拿起桌邊的一條樹枝,手指輕輕劃過樹枝,對著春泥的腦門直接洞穿。樹枝落下,鮮血未沾,春泥卻早已失去了生命。
回去的路上,魏無思揮著摺扇,哼著小曲,心情大好。跟在身後的鄧維斜靠在牆上,叫住魏無思,“臭小子,你爹真的想讓你變成這樣?”
魏無思停住腳步,頭都沒轉,語氣森然:“都死了這麼多年呢,不想又有何用,丟下了我怎麼多年,變成什麼樣早已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了。”
手中摺扇揮舞,魏無思繼續向前走去,嘴中還不斷嘀咕著:“人之初,性本善?人之初,性本惡?到底哪個才對呢?”
說到這裡魏無思好似想起什麼,大笑道:“人生來便如白紙一般,什麼狗屁善惡,都是被染上了顏色罷了,這世道想讓我善我便善,想讓我惡,我也遵循它,就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