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於你口口聲聲的深愛與鍾情,也是可笑至極。你若真是為了兩個女子著想,你當初就不應該招惹我娘,而是用妻位來回報周玉琴當年的傾囊相助。”
任弘方被她懟得沒有話再辯解了,只能鐵青著臉說著:“你若是這麼想,那我也沒有辦法。事已至此,沒有什麼能夠改變的。你終究是我的女兒,這一點毋庸置疑。”
“所以,你今天借我孃的忌日作為幌子,來掌控我的人生,讓我餘生的幸福成為你官途上博弈的籌碼嗎?”任楚楚反問。
任弘方淡定的反駁:“楚楚這你就錯了。”他長嘆了一口氣,“楚楚,爹那日從你院子裡離開以後,想了一夜,終於想明白了。爹決定,不逼你了!你想嫁五皇子就嫁,不想嫁就爹另幫你想辦法推了這婚事。”
這話讓任楚楚整愣住了,她絕不相信低賤到利用兩個女人的感情,來取得官位的任弘方會突然放下對權利的執念。
“為什麼?”
任弘方一臉慈愛的看著她,“因為爹想要你幸福!”
這話讓任楚楚瞳孔微顫,她一個勁兒的打量著他的表情,想從中找尋破綻。
任弘方沒想到自己都這麼說了,任楚楚還是滿臉的懷疑,只能裝出深沉的又嘆了一口氣。
“而且就算我逼你,你就能聽話嫁了嗎?我太清楚你的個性了,跟你娘一個執拗。我就算把你拍暈了送上花轎,等你醒了,怕是也要把五皇子府翻了天去。既然結局都是如此,那爹索性不如就讓你自由自在的追尋自己想要的幸福。”
任楚楚一時分不清楚他話裡的真假,但她一一都應承下來。
“既然如此,希望爹能一諾千金。”
“自然。”任弘方試探性的問道,“那你還能與爹想從前一樣嗎?別這般像刺蝟一樣,渾身都帶著刺。你冷言以對,爹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啊!”
任弘方靠賣慘,得到任楚楚的和解後,表情明顯輕鬆了許多。
“還有一件事,爹要跟你說。你祖母的壽辰快到了,往年都是由周姨娘著手置辦的。你如今大了,是該學習一下怎麼掌家。而且周姨娘身份在那兒,置辦這些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,惹人笑話。所以爹想著,今年你祖母壽辰就由你親自舉辦,如何?”
任楚楚一時找不到反駁的理由,便扯來周玉琴當擋箭牌:“這事周姨娘知道嗎?”
“你說得對,周姨娘恩情再大,那也只是個姨娘,比不上你娘,更比不上你在爹心裡的位置。”任弘方說完這些“感人肺腑”的話後,也不容任楚楚再推辭,直接道:“這件事就這麼定了,明日你就開始著手。”
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任楚楚也沒有再推辭的必要了。
她坐著馬車回任府的時候,天已經暗了下來,回院的路更黑。她沒預料的摔進一人的懷裡,待她看清來人的模樣,抑制不住發出一聲驚呼,甚至連掙扎都忘了。
“你怎麼在這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