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好啊,我們就試一試,看看胳膊能不能擰過大腿。”
“你!”
衛琛氣得臉色鐵青,一句話都說不上來。
任楚楚安慰的按下他的手,緩步走到那已經斷裂成兩半的玉佩前,彎腰拿起,並拍了拍上面的灰塵。
“拿好這個。”任楚楚把玉佩遞給衛琛的時候,順嘴說道,“一會兒也保護好自己。”
衛琛訝異的看著她,想要說什麼把她攔住,任楚楚卻是微微一笑,已然站起身來面對管良才。
管良才好奇的視線在那塊玉佩上打轉,“不就是一塊破玉佩嘛,有什麼好稀罕的,你們鎮國公府就窮到這個份上了嗎?”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壞念頭,挑眉道:“衛琛要不你來我府上,伺候我擦鞋洗腳,我再賞你一個怎麼樣!”
說完,他極其囂張的笑了起來。
任楚楚由著他笑,等他笑聲止住了,才慢悠悠的開口道:“笑夠了嗎?這塊玉佩是衛大將軍生前唯一的遺物,絕世無雙,就算值賠上你的狗命,你都賠不起,你還在這兒放什麼狗屁。”
最難聽的話由最文雅的語氣說出,也是格外的動聽呢。
管良才被她赤條條的挑釁激怒了,剛要發火突然想到了什麼,勾起嘴角,故意說道:“原來死人的東西啊!不早說!髒了我的鞋,真晦氣。”
他順勢把鞋送到了衛琛的嘴邊,“趕緊舔乾淨,小爺高興了,說不定饒了你這一回。”
他捏住了衛琛的軟肋,知道說什麼,最能激起衛琛的情緒。
衛琛聽見,果然立刻炸毛。“你說什麼呢!你再說一句試試!”
要不是任楚楚抬手攔住了他,他指定要再主動送上門去,被管良才暴打一頓。
管良才揚起下巴,恨不得拿鼻孔看他,“死人的東西,我說錯了嗎?你爹不是短命早死了嗎?”他捂著嘴糾正,“哦不對,你們鎮國公府的男子都短命得很,也就剩你那個老不死的祖父了。”
衛琛後槽牙咬得“咯噔咯噔”作響,若不是任楚楚一隻胳膊攔著,他一定衝上去用牙把管良才撕成碎片。
任楚楚已然看透了管良才的那點小心思,他不過就是想拿這話激怒衛琛,好理所應當的動手打人。就算事後真再算起來,他也咬死了是衛琛先動的手,他不過是正當的反擊而已。
“死人的東西?短命?”她不緊不慢的笑道,“敢問管公子說這話的時候,你父親管將軍可知?”
她不待管良才開口,就緊接著又道:“當年我若是沒記錯的話,你父親管將軍瞧見燕國大軍壓城,直接棄了滿城百姓逃跑。半路上還被燕國偷襲的鐵騎碰了個正著,抓去做了俘虜。若不是衛大將軍率人營救,怕是管將軍也逃不過短命的下場呢。”
“這麼算起來,你能站在這兒,小嘴叭叭噴糞,還有衛大將軍當年眼瞎相救的功勞呢。若是當時管將軍知曉日後有你這麼一個兒子,怕是寧願自刎敵軍之中,也不願苟活於世。自刎,最起碼還能留得個烈士的名節。總比今日,因為一個不肖子孫作踐名聲的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