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冠冕堂皇的話語也遮掩不住他那顆齷齪到骯髒的心。
在衛琛訝異的視線下,任楚楚爽快的接下了酒杯。
“喝酒也不是不行。”她搖曳著手中的酒杯,忽的抬頭,“只是陪披著人皮的渣子喝,對不起,我沒這麼習慣。”
說罷,她甩手一揚,杯中的酒水盡數潑在了管良才的臉上,一滴也沒浪費。
衛琛愣了一下,旋即笑出了聲來,指著管良才就罵道:“就你還想吃天鵝肉呢?”他朝地上狠呸了一口,“也不照鏡子瞅瞅自己是水溝裡哪隻癩蛤蟆。”
管良才先是被潑了酒,後被當眾這麼羞辱,他如何能忍得了。再抬頭時,他已是一副陰戾乖張的模樣。“這是你們自己個兒找死!”
任楚楚瞅著管良才帶著戾氣衝上來,心中幽幽的感嘆:可算是動手了,真是好費她那麼一番的口舌啊!
她的手已經按住了腰間的毒牙,勾人的眼眸在管良才身上四下打量著,似是還在糾結,一會兒要從哪下手血才能不濺得那麼多,不至於弄髒她的裙子。
圍觀的人不知道她所想,只以為她是被嚇傻了,不禁心裡替她哀嘆,與此同時,也忍不住埋怨:這麼不開眼,惹誰不好,非要惹這麼一個閻王。這下好了吧,可有苦頭吃了!
任楚楚眯眼瞄準管良才心臟的位置,她準備為民除害了,可就在此時,人群裡再次傳出一聲怒喝:“給我住手!”
管良才停下了腳下毅然赴死的步伐,不耐煩的怒吼:“誰敢壞小爺好事!”
他這麼一扭頭,正對上慕容月冒著怒火的雙眸。他再往後看去,後面還有被姚五推出來的慕容安。
管良才頓時什麼怒氣都煙消雲散了,雙腿都開始發軟,站不住了。
“十十十……十六殿下。”
他這麼磕巴的一喊,周圍人這才反應過來面前這錦衣玉袖的男子是誰來,嚇得忙不迭的跪地高呼:“草民參見十六殿下。”
所有人這麼一跪,顯得任楚楚站在那兒格外的突兀。
她磨了磨後槽牙,滿眼不爽的看向慕容月以及他身後的慕容安,什麼時候出來不好,非要挑這個時候來壞她好事!
在她眼裡,慕容月壓根不是為她出頭的,儼然就是出來幫管良才逃過一死的。
但對這一切全然不知的慕容月,還在為自己適才的英雄救美沾沾自喜。他清了清嗓子,對管良才厲聲呵斥:“誰給你的膽子,在這兒詆譭楚楚姑娘的名聲!詆譭不成,竟還敢動手,你眼裡還有王法可言嘛!”
管良才此時被皇子的威儀嚇得屁滾尿流,哪裡還敢再叭叭什麼,“噗通”跪地,直磕頭請罪。
“殿下,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,不知任二小姐是殿下的人,一時冒犯了,還請殿下饒恕。”
這句任楚楚是他的人,說得慕容月有些飄飄然。但他不敢表露出來,因為他還忙著要在任楚楚面前裝氣勢。
“還不趕緊給我滾!”
管良才如蒙大赦,一面道謝,一面領著人灰溜溜的就躥出了小竹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