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月心裡罵孃的心都有了,他為什麼出門不看黃曆,又為什麼放著那麼多武藝高強的侍衛不帶,偏偏帶這個四肢健全的廢物出來呢!
他強裝出鎮定的模樣,高聲威脅:“我勸你們動手之前考慮清楚!你們知不知道我到底是誰?”
“我可是皇子!是當今陛下的親生兒子!你們敢動我,腦袋都不想要了嘛!”
他聲音喊得越大,就代表心裡越怕。
旁邊的內侍也哆嗦著附和:“我告訴你們,你們敢傷我們家殿下分毫,德妃娘娘是不會放過你們的!扒了你們皮,抽了你們的筋,就問你們怕不怕!”
黑衣人們怕不怕不知道,反正內侍應該是嚇得不行,要不然那股惡臭感是從哪裡散發出來的。
慕容月一言難盡的看了一眼他的褲子,也顧不上說什麼了,戰戰兢兢的看著面前的黑衣人們。
黑衣人們相互對視了一眼,紛紛把目光投向了為首的那個。
為首那個黑衣人緩步走上前,在慕容月面前“蹭”一下拔出了腰間的毒牙。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慕容月,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一樣,連說出的話都是冰冷的。
“對不起了,十六皇子,下輩子再見吧。”
話音還沒等落下,毒牙已經高高揚起,在刺目的陽光下散發著幽幽的光芒。
那一瞬間,慕容月好像瞧見任楚楚的馬車從巷口飛馳而過,風吹拂起車簾,任楚楚的嬌容在他的視線裡一閃而過。
慕容月想要喊,但毒牙已經毫不留情的快速落下。
姚五著急忙慌的驅車趕往長公主府,在一炷香以前,他們安排在長公主府的線人接到訊息,任楚楚已經把雪蟾丸拿到手了。
姚五如何能不急,那可是唯一能夠醫治慕容安雙腿的神藥。
“爺,若是任二小姐說不通的話,要不我們直接上手搶吧。我們這麼多人,應該是有勝算的。”
沒等慕容安說話,李承燕就尖聲道:“怎麼搶?那可是任楚楚,一個打十個的任楚楚!你想從她手裡搶東西,有幾條小命能扛得住?”
他都不知道姚五的自信是從哪裡來的。
李承燕的再三強調,確實也讓姚五有些畏縮了。他悶頭又在那兒想了好久,才下了狠心說道:“那要不爺您委屈委屈,用美色勾引一下她。為了雪蟾丸,為了您的腿,這點小委屈就暫且忍一下吧。只要雪蟾丸到手,您腿好了,就什麼都好說!”
他一副捨不得兔子套不著狼的模樣。
這次李承燕也不反對了,還在旁邊高聲叫好。
“哎!這個主意我覺得就甚好。”他壞笑著撞了一下慕容安的肩膀,“上次不是她佔了一下你的便宜,這次換你佔回來,有來有回,這才算公平嘛!”
慕容安一看他不懷好意的笑容,已經把他顱內興奮的那點齷齪事瞭如指掌。他橫了一眼李承燕,剛想要說什麼,就猶豫的聽見一個尖聲喊叫:“我皇子!是當今陛下的兒子!你們敢動我,不要小命了嘛!”
李承燕撓了撓自己的腦袋,懷疑起自己的耳朵來:“是我剛才幻聽了嗎?怎麼聽見有人在說自己是皇子呢?”
姚五也擰緊了眉頭,“爺,我怎麼覺得這個聲音那麼熟悉啊?好像是在哪裡聽見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