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弘方冷笑一聲,“你還知道會被人恥笑?你若知道廉恥兩個字怎麼寫,你就不會費盡心思爬上五皇子的床!”
他也不容任露露在說什麼,怒哼著甩袖離去。
任露露呆呆的站在原地,再回想他那句話,心臟窒息一般的疼,委屈的淚珠更是開了閘似的往下掉。
“偏心!你滿心只有那個任楚楚!我早晚會讓你知道誰才是你最驕傲的女兒!”
她在任弘方這兒撞了頭,也並沒有因此罷休,拔腿就去了康氏那兒。
可誰知道,康氏也並不想見她,進去稟報的嬤嬤走了出來,為難的看著任露露。
“大小姐,老夫人歇下了,大小姐不如改日再來。”
任露露怎麼聽不出這是推諉之言,她直接越過嬤嬤,就往裡面衝。
嬤嬤急了,忙招呼人把她攔下。任露露雖然被攔下了,但嘴裡依舊高喊著:“祖母,露露知道您沒有睡,露露找您有要緊的事情,祖母您就見見露露吧!”
可是不管她怎麼哭喊,屋內都是靜謐無聲。
嬤嬤嘆了一口氣,又勸道:“大小姐您也瞧見了,老夫人真的是歇下了,不然一早出來見您了。”
任露露無助的看了緊閉的房門一會兒,只能垂頭喪氣的離去。
嬤嬤以為捱過了這一茬就沒事了,卻沒想到,連一炷香的時刻都沒有,周玉琴又急急火火跑了過來。
她剛想攔,周玉琴就喊了起來:“老夫人,您快去看看露露吧!她要尋死啊!”
康氏聽著她這個動靜,猶豫了一下,還是出了門。
“你說什麼?”
周玉琴捏著帕子抽抽搭搭,但話卻說得極為清楚。
“露露覺得是自己的過錯,讓老夫人和老爺蒙了羞,便不想活了。妾身怎麼勸也勸不住,只能過來找老夫人幫忙了。露露向來聽老夫人的話,您說一定管用的!”
康氏擰緊了眉頭,就算她再不信,也不敢拿任露露的性命做賭注。因為任露露現在的身份可不止是任府大小姐,更還是五皇子府的側妃。
康氏隨著周玉琴急急火火的去了,一進門,果然見任露露掉在橫樑的一根白綢子上掙扎。
康氏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冷汗如漿,忙不迭招呼人去把任露露救下來。
被救下來的任露露奄奄一息的躺在康氏懷裡,想要張口說什麼,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,只有兩行清淚不停的往下淌。
康氏瞧著她脖頸上觸目驚心的淚痕,抑制不住怒聲道:“你這是作何啊!”
任露露哭個不停,“爹爹不理我,祖母也不見我,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,不如死了算了!”
康氏心裡頭是又氣又心疼,啞了半天,只能罵上來一句:“你這個造孽的啊!”
“祖母!”
任露露想拉康氏的手,去被她甩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