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後面的話,他只敢在心裡想想,說出來是這輩子不可能的事情。
任楚楚眉頭擰得更緊,“我是想說他氣人這件事嗎?我是想說他的手,是不是在趁機……”揩油?
慕容安愣了愣,看著她一言難盡的表情,這才意識到了。
“這混小子!”
李承燕大大咧咧的攬著那士兵上了城牆,朝著驚慌失措的守衛們,揚手安撫。
“都別怕,這些都是小意思。你們看我的!”
他扒在牆上,探出脖子往地下瞅。
“呼延託在那兒呢?我怎麼看不見啊!”他大聲問道。
旁邊的守衛好心替他指了指呼延託,“那個就是。”
李承燕瞭然的點了點頭,驟然拔高了聲調,“就那黑蛋啊!長成怎麼歪瓜裂棗的啊?都長成這樣了,也好意思出門,真不愧是赫赫有名的呼延將軍呢!就是臉皮厚!”
他一本正經的稱讚,還朝著底下的呼延託讚揚的豎起了大拇指。
呼延託的臉又開始黑紅黑紅了,“你這小賊報上名來!豈敢在你爺爺我的面前胡言亂語!”
李承燕一副害怕的往後縮了縮腦袋,“你可別生氣啊!我膽子小,看見你生氣的模樣,晚上容易做噩夢!”
呼延託被氣得七竅生煙,他咬著牙怒吼:“任楚楚呢!怎麼叫她半天,就叫出來個你這麼個玩意兒!叫任楚楚出來見我!”
李承燕又扯著嗓子朝下面喊:“你這可就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了!怎麼你叫就只能叫出我這麼個玩意兒,人家拓跋將軍就能跟我們將軍對陣呢!你如果沒買鏡子,我可以幫你買一個!”
他早有準備,朝著旁邊侍衛手一攤,把路上順便買來的銅鏡拿來,瞄準著呼延託的頭就扔了過去。
“呼延江軍拿頭接好了!”
話音未落,“卡擦——”鏡子砸碎在了呼延託的馬下,驚得馬嘶叫了一聲,馬蹄子都揚了起來。
李承燕瞅著呼延托勒住了受驚的駿馬,遺憾的搖了搖頭,“這手勁兒還是小了一點啊!早知道讓羅鞍那個莽夫來扔了。”
旁邊守衛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,先生想用銅鏡把呼延託一擊致命的事情,將軍她知道嗎?
呼延託徹底被李承燕這些小把戲給激怒了,朝著他就怒罵了起來。
“任楚楚要當縮頭烏龜就儘管說,她的這些小把戲,我早就看透了!還找來你這等貨色來羞辱我,看來也是江郎才盡了吧!趁早提著人頭來見我!別等爺爺我打進去,到時候你們哭都哭不出來的!”
李承燕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瓜子,靠在城牆上,百無聊賴的磕著。
他時不時地還點評上兩句,“就這口才還能當上將軍呢,嘖嘖嘖,那我估計都能當燕國國主了。”
他把呼延託熬得口乾舌燥,這才把瓜子皮一遭扔下了城,打了打手上的灰塵,終於捨得開金尊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