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任楚楚呢!你叫她給我出來,有本事就跟我一戰,躲在城裡當什麼縮頭烏龜。”
他指著赫連弘濟的屍體,“這種不堪的手段她也用的出來!她好意思嘛!”
赫連弘濟懸掛城門示眾,真是把呼延託給氣急了,他本來黑黝黝的臉都被氣紅了,看著黑紅黑紅的,更顯嚇人了。
城牆上的守衛聽見這罵聲,伸長脖子往下看去,一見呼延托領著大軍兵臨城下,瞬間慌了不少。
他立刻扭頭急聲朝著人命令:“立刻去將軍府通知將軍,就說呼延托領著人已經到城下了!”
呼延託看著城牆上的守衛急匆匆的往城下跑,大笑了兩聲,嘲笑道:“邁著你們的小短腿跑快一點,告訴任楚楚,就是她爺爺我呼延託來了,趕緊出來受死!她若識相,大開城門出來迎接,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給她一個全屍!”
他囂張的話讓身後的燕軍大笑連連,朝著城牆上的守衛紛紛揚聲挑釁。
那些守衛聽著這些鄙陋之言,再怎麼好的脾氣,也忍不住變了臉色。
去報信的人急匆匆的去了將軍府,被人領著一路到了任楚楚的書房裡。
任楚楚正捧著衛鴻遠的一部兵書漫不經心的看著,旁邊的搖椅上慕容安正閉眼著,也不知道是睡著了,還是沒睡著。
任楚楚聽見腳步聲,頭都沒抬一下的問道:“什麼事?”
報信的人瞟了一眼慕容安的方向,自覺的壓低了聲音,“將軍,呼延托領著大軍已經到了城下,口裡罵罵咧咧的,難聽得很,讓將軍您去見他呢!”
任楚楚翻著兵書的手一頓,快得只是一秒鐘時間,就迅速恢復了正常。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她隨口說道,隨意得就像是在回答飯菜做好了,您去吃嗎?這種小問題似的。
報信的人聽懵了,腳步遲疑在原地,也不知道是該去還是該留。
“人都來了,你不見,總是要給個準話的。”
慕容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,報信的人扭頭看去,一下子跟他的視線對上,忙不迭垂頭回避。
因為慕容安這話,任楚楚這才捨得把手上的兵書放下了。
報信那人以為她終於要有應對的動作了,結果沒想到,她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你去告訴那個呼延託,讓他隨便罵,如果他真的有本事,那就來攻城啊!真把這城攻下了,那我就敬他是條漢子。”
報信那人都聽懵了,哪有還有人主動讓敵人進攻的!
他還愣在原地的時候,慕容安的話再次傳了過來:“你們將軍都說該怎麼去做了,還愣在這兒做什麼?”
報信那人遲疑的點了點頭,正準備轉身離去,門外就竄進來跟猴子一樣的李承燕。
“這事我去啊!氣人這方面,我最拿手了!”
他也不等任楚楚和慕容安開口答應,親熱的攔著報信那人的肩膀就往外走。
“你抖什麼呀!別怕,有我呢!保準把那個呼延託給不戰氣死!”
任楚楚擰著眉頭,扭頭看向慕容安。
慕容安聳了聳肩膀,攤手無力說道:“他確實也說得沒錯,氣人這方面他算是佼佼者。”當然,你也不輸給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