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把兩個人給問啞了,任楚楚緊接著又說道:“拓跋丹又不是沒手沒腳,你們故意避開他,他就不會主動找上你們嗎?”
話雖說是這麼說,但是主動找上拓跋丹的這件事,還是讓慕容月和衛琛的心裡空嘮嘮的。
尤其是衛琛,他已經失去了自己父母以及所有的伯伯和兄長了,萬萬不能再失去任楚楚。
“妹妹,要不我們再商量一下吧。”
任楚楚一點餘地都給,“我是將軍,一切就這麼定了。”
看著氣氛僵持不下了,慕容安主動開口解圍:“那不如這樣吧,我們先拿下鎮陽關再說。至於到時候是要繞道去涼城,還是直接攻下阜古城,我們再見機行事,如何?”
衛琛一聽有轉機的可能,立刻跟小雞啄米似的急點頭。
“對對對!這麼定才最合適,我們提早定下,不一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呢。”
慕容月思考了一會兒,也贊同的點了點頭,“三皇兄說得對,我們做決定都有些太莽撞了,只有這樣才會謹慎一點。”
其他人都鬆了口,只剩下了任楚楚,自然所有的視線都聚焦在了任楚楚的身上。
慕容安見任楚楚遲遲不開口,又出聲勸道:“阿楚,我能理解你的心情。但請你理智的想一想,這些兄弟不是跟你出來送死的,他們是為了保衛大楚百姓,為了還天下一個安寧。”
任楚楚抿了抿嘴唇,充滿戾氣的眼神這才終於緩和了下來。
她開口:“是我做決定太冒失了,一切就按照你說得這麼辦吧。吩咐下去,讓所有的弟兄們都休整半月,半月之後全力進軍鎮陽關!”
下了命令以後,她就說累了,便就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慕容月看著她離去的落寞背影,眉頭緊蹙,“她是怎麼了?怎麼一副要置拓跋丹於死地的模樣,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。”
衛琛用肩膀撞了撞他,“你想太多了吧!我妹妹連京城都沒出過呢,能跟拓跋丹有什麼深仇大恨啊!一定是你想太多!”
“是嗎?”慕容月自我懷疑的問道,可他為什麼明明清楚的感覺到任楚楚在提到拓跋丹這個名字的時候,眼睛都在冒火呢?
李承燕直到給拓跋丹送人質的那一日,他才終於明白為什麼慕容安他們說都是自己的問題了。
原來到了現在,任楚楚還依然不放棄找害死若塵的人。
他瞄著正說話的慕容月和衛琛,偷偷挪到了慕容安的身邊,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:“你確定讓拓跋丹背這個黑鍋是個好辦法?”
慕容安橫了他一眼,“既然阿楚立志想要給天下一個太平,那她遇上拓跋丹就是早晚的事情。我只希望她不要被報仇矇蔽了雙眼,連最後的理智都失去了。”
他長嘆了一口氣,“我聽聞邊城這兒有個特別聞名的佛寺,你去打聽一下,安排一日的素齋。去那兒聽佛經,靜靜心,也能讓她更好的上戰場。”
李承燕自知一切都是因他而起,自然不會懈怠,立刻著手去安排了。
李承燕這邊安排好了,但任楚楚卻沒時間了。
她跟成婚以後一樣,一頭扎進了軍營裡,整日連府都不沾一下,就住在軍營裡,吃喝都在哪兒。
她每日都是練兵,商討如何用最少的損失最快的拿下鎮陽關。整個人投入的,好像早就把若塵那件事情給忘掉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