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現在,他現在卻告老還鄉了,能讓他這麼一個責任心極重的人告老還鄉,估計也只有出現了一個能繼承他,替他鎮守邊關的人了。連鎮國公都放心的人,豈會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?”
他這話剛說出口,就遭到了呼延託的嘲笑:“拓跋丹看來你是真的被一次失手就打怕了呀!你且等著看吧,若是我有機會碰上這個任楚楚,我一定不手下留情,打得她哇哇大哭,提著她來見你。”
拓跋丹見自己廢了這麼多口舌提醒,他們依舊還是不把任楚楚放在眼裡,索性也不再多勸。
總有一日,等他們真正遇上了,任楚楚的實力會教他們看明白到底他說的對不對。
他坐在那兒又聽呼延託跟燕國國主吹了一會兒牛,這才找機會退了出去。
“拓跋堰在哪?”他問隨從。
隨從如實道:“拓跋小將軍受完刑,已經被送回帳子了。”
拓跋丹抿了抿嘴唇,猶豫了一下,又吩咐道:“去我的帳子裡找出從大楚弄來的金瘡藥,送去拓跋堰的帳子裡。”
他看著隨從去了,想了想,還是覺得有點不放心,便就親自去了拓跋堰的帳子裡。
拓跋堰不知道在跟隨從興奮的說著什麼,還沒等拓跋丹進帳子,就能聽見他精氣神十足的大嗓門。
拓跋丹鬆一口氣的同時,也陰沉了臉來。
他一把掀開帳子就闊步走了進去,“看來你是還沒得到教訓啊!”
拓跋堰見他來了,一驚,連忙說道:“怎麼沒得到教訓,我屁股都開了花,不信哥哥你看。”
他努力把自己開了花,還在晾著的屁股給拓跋丹看。這麼扭著一動,牽動傷口,疼得他直吸冷氣。
但等他挺過去了,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,開始傻呵呵的笑了起來。
拓跋丹看得氣不打一處來,“你還能笑得出來!”
他上去,一巴掌打在了拓跋堰受傷的屁股上,殺豬的叫聲就響徹整個帳子。
隨從也把金瘡藥送了進來,拓跋丹接過,陰沉著臉,親手給他上藥。
拓跋堰總覺得拓跋丹有時候很愛他,又有時候很討厭他,比如剛才。
但估計是因為他哥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愛吧,那他也大方的不跟他計較了。
拓跋堰很快就把剛才一巴掌之仇拋在腦後,笑嘻嘻的跟拓跋丹說:“哥,我這次在大楚碰上了一個特別有意思的傢伙,就是他把我生擒的。”
拓跋丹見他被人生擒,還擒出感情來了,冷笑著問道:“他叫什麼名字,我記著,下次一定把他抓來給你報仇。”
“他叫倪霸霸!一個看起來很弱,但實力又很強的小子!”
拓跋丹這麼一問,直接是把拓跋堰的話匣子給開啟了,他之後連續不停的吹捧起來任楚楚來,把她簡直描述成神仙的人物。
拓跋丹從拓跋堰嘴裡一聽到倪霸霸這個名字,就一直呢喃著,直到上完藥,出了帳子,嘴裡還在不斷重複著這個名字。
“倪霸霸?真是好奇怪的名字,莫名覺得好像有點侮辱人的意思。”他眉頭緊擰成了一根麻花,扭頭吩咐隨從:“你立刻去查查在這次大楚的軍中,有這麼一個人嗎?別讓拓跋堰被人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