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國國主對於所發生的事情早就知曉了,“拓跋丹,這件事吾已經聽人舉報過了,不關你什麼事,起來吧。”
拓跋丹聽話起身,甚是擔憂的看了一眼拓跋堰。
拓跋堰跪在地上,連點懼意都沒有。
他早就在被生擒的時候,就知道自己回王帳會是什麼下場了。但只要一想到自己結交到倪霸霸這麼有趣的人,好像一切懲罰都不算什麼了。
“雖然糧食順利拿到,但因為拓跋堰的狂妄自大,被大楚的人生擒,這件事功過不能相抵。吾必須給你個教訓,讓你漲漲教訓才行!”燕國國主喝令帳外的侍衛,“來人,把拓跋堰拖下去,仗打二十大板!”
拓跋堰跪地謝道:“謝國主處罰!”
他直接站起身來,也不用其他人拖拉,自己走了出去。
沒一會兒,板子打在血肉上的沉悶響聲就從外傳了進來。
拓跋丹努力忽視這個聲音,裝作平靜的坐在那兒。好不容易熬到聲音沒了,他這才偷偷鬆了一口氣。
外頭的人進來稟報,燕國國主抬手製止,轉頭笑吟吟的朝著拓跋丹說道:“這次的事情你辦得很好,想要什麼賞賜儘管跟吾提。”
拓跋丹慌張站起身來,“這一切都是微臣職責所在,不敢奢求什麼賞賜。若是真求什麼,微臣也只求國主不要因此記恨拓跋堰。”
“這個是自然的,吾賞罰分明,不像大楚那個皇帝昏庸不明,讓幾個小人把好好的朝政個攪了。看來,當年的教訓他還是沒有吃夠啊!”
燕國國主臉上的嘲諷之意滿滿,嘲諷完,他又惆悵的嘆了一口氣。
“只是可惜,這一次他們沒有能將鎮國公順利剷除,若是鎮國公沒了,我們就可以大展拳腳了,不用再這般顧忌了。”
拓跋丹要說什麼,嘴唇剛張開,他身邊一個魁梧雄壯,滿嘴絡腮鬍的大漢就站起了身來。
“國主,雖然鎮國公沒有被剷除,但微臣聽說了,鎮國公已經告老還鄉了。估計是因為此次事情,徹底對大楚王朝失望了。”
拓跋丹看著他臉上的得意之色,好心提醒道:“呼延託,鎮國公告老還鄉此事不假,但你好像訊息還是閉塞了一點。他之所以告老還鄉,是因為他的外孫女任楚楚替他披巾掛帥,上了戰場。”
呼延託聽到這話不僅沒有絲毫忌憚,反倒是笑出了聲來。
“一個女人?還是一個大楚的女人?就讓你這麼忌憚了嗎?這可不像你啊,拓跋將軍!”
在他們的眼裡,大楚的女人一直都是柔弱不能自理,只能拿起繡花針的形象。就連拓跋丹在見到任楚楚之前,他都是這麼覺得的。
但不論是哪裡的女人,都有出類拔萃之輩。
他沉沉嘆了一口氣,“你可別小瞧了一個女人,此次拓跋堰之所以失手,落入敵手,就是因為這個女人的謀劃和挑撥離間。也是因為這個女人,把大楚如此嚴峻的局勢力挽狂瀾,保下了鎮國公無恙。”
燕國國主聽到他把任楚楚吹捧到這麼高的位置,眉頭不由得緊皺。
“拓跋丹,就算她是一個再有能力的女人,也終究只是一個女人。你不要因為這一次的失誤,就被她給弄怕了。”
拓跋丹恭恭敬敬的朝著燕國國主俯身說道:“請國主您好好想一想,在經過了上次燕楚大戰以後,鎮國公的一干兒郎盡損我們手中,連他都已經快到耄耋之年,卻依舊鎮守邊關的原因,除了是自己身上肩負著的責任,還有就是對大楚皇帝的不信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