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看著任露露臉上的笑容,都感覺後背發涼,有些不敢再看了。
她小心翼翼的說道:“小姐,我們趕緊把這件事告訴老爺吧。老爺若是知道這事,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二小姐的。”
任露露臉上是壓不住的興奮,她阻攔下丫鬟:“這事不能告訴我爹。”
“為什麼?”丫鬟有些弄不懂了,這事不告訴老爺,難道還要幫二小姐瞞著?自家小姐何時這麼善良了?
任露露:“告訴我爹,他最多打任楚楚幾板子,還能怎麼樣?為了任家的名聲,為了五殿下的婚事,他只會壓下這件事,秘密處理。我怎麼會讓任楚楚這麼好過呢?”
她眼裡散發著精光,“立刻派人去五殿下府上報信,就說是任楚楚生了大病,情況緊急。”
任露露派去的人出了府,直奔慕容朗府邸的同時,皇宮裡,皇帝慕容毅正與德妃甄文靜攜手逛御花園。
自從甄文靜執掌後宮大權以來,她的恩寵也是水漲船高,在宮裡風頭一時無人能及。
兩人正漫步在花園裡,有說有笑著,突聞假山後面竊竊私語。
“你們聽說了嗎?雲安郡主落水一事跟皇后娘娘有關!”
“真的假的?”
“那還有假了!據說是皇后娘娘想害任家二小姐不成,反倒害了雲安郡主!”
這話一出口,甄文靜立見慕容毅變了臉色,她忙不迭的出聲怒斥:“來人還不趕緊把這兩個碎嘴子給本宮抓起來!”
兩個說閒話的宮女被宮人抓了出來,跪在地上哭喊著求饒。但慕容毅連眼都沒瞧一眼,冷漠的扭頭就走。
這兩個宮女的性命在他眼裡與草芥也沒什麼兩樣了。
甄文靜看著慕容毅離去的背影,朝著身後的宮人使了一個眼色,宮人立刻會意,將兩個宮女拖了下去。
哭喊聲逐漸變小,消失在耳裡。甄文靜這才快步追了上去,寬慰慕容毅。
“陛下,宮裡流言素來就多,說什麼的都有。臣妾瞧著此事應是與皇后娘娘並無關係。”
慕容毅把目光轉投而來,深若寒潭的眼眸瞧不出任何的情緒波瀾。
“何以見得?”
“當日的事情,臣妾也聽宮人說起過。皇后娘娘不過是當時說了一句明月湖邊的花開得極好,雲安郡主便就吵著要去而已。這不小心落了水,怕是皇后娘娘也猜不到的。至於其他的,都是荒唐之言,不可信的。”
慕容毅因為她這話非但沒有解除心裡的疑慮,反倒是臉色更加陰沉了。
他沉默了話語,甄文靜也不敢再說話,兩人就這麼緘默的並肩而去。
直到走出御花園,慕容毅才又開了口:“朕想起御書房還有些公務要處理,就不陪你了。”
甄文靜也不挽留,乖順的行禮送慕容毅離開。
慕容毅前腳剛走,甄文靜身後的嬤嬤就走上前來,壓低聲音詢問:“娘娘,只是兩個宮人的議論,沒有實際的證據,陛下真的能信嗎?”
甄文靜抬手漫不經心的扶了扶頭上的朱釵,含笑道:“不管信不信,陛下都是要給太后一個交代。”
嬤嬤看著她臉上別有深意的笑容,頓時明白了什麼,淺笑著退了回去。
在甄文靜繼續悠閒賞花的時候,慕容毅並沒有去御書房,而是徑直去了皇后錢如燕的寢宮。
錢如燕一聽慕容毅來了,拖著虛弱的身軀前來相迎。但沒想到慕容毅連一句話都沒說,擦著她的裙邊徑直走進了殿裡。
錢如燕心裡咯噔了一下,立知慕容毅此次前來不善,但她面上還是裝出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,溫聲詢問:“陛下今日怎麼忽然過來了?”
她話音剛落,一個物件就被直接扔在了她的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