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朗剛要抬手去掀開屏風,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說笑聲。
他面色突然一凝,像是意識到了什麼,閃身往窗戶的方向飛奔而去。
可還沒等他推開窗戶,屏風之後的倩影已飛撲而來,抱緊他的腰身就不撒手。
“郎君~”她動情的喚著。
慕容朗想掰開她困束的手,可剛抓上,房門就被人從外推開了。
說笑著人群看見衣服凌亂的男女,剛想開口調笑,卻一下子撞上了慕容朗慌亂的視線,他們的笑容頓時都凝固住了。
這不會就是那個被衛琛打到奄奄一息的五皇子吧?!
岸邊,從任楚楚站的這個方向,可以清晰的看見慕容朗陰沉成鍋底色的臉。
她太瞭解他了,自負到目空一切。對於送上門的獵物,怎會捨得鬆口。
只可惜,這次把牙咬崩了。
任楚楚哼著小曲,悠哉悠哉的走了。
她沒急著回任府,而是去了趟宮門口。
此時的宮門已經是禁閉不開,除了地上跪著的那兩道搖搖欲墜的孤影,再無一人,甚至連只耗子都沒有。
任楚楚一句話也沒說,上前朝著褚玉華的後脖頸,就是乾脆利落的一手刀。
衛琛都嚇了一哆嗦,眼見褚玉華倒在了任楚楚的懷裡,驚得說不出話來。
任楚楚攔腰把褚玉華抱起,拋下一句“回去吧。”就轉身往回走。
“不跪了?”衛琛驚聲朝她喊。
“有人看,跪才有意義。連個看的人都沒有,還跪著幹嘛。”任楚楚頭也不回的說道。
這話好像是有點道理哈。
但衛琛又一細琢磨,總覺得這話裡透著一份歪理的氣息?
他糾結的看著緊閉的宮門,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,身後又傳來了任楚楚不耐煩的催促聲:“走不走啊!”
衛琛索性一咬牙,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,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。
“不跪了,陛下治罪怎麼辦?”
“你跪著,他就能不治罪了?”
任楚楚一句反問,問啞了衛琛。
任楚楚:“他一心想要剷除鎮國公府,怎麼會輕易放過你們。就算你今日跪到死,鎮國公府這一災也躲不了。”
衛琛一聽急了,“那怎麼辦啊?我們就乾等死嗎?”
“等回府,你立刻找人滿城去請郎中,一家一家的敲,就說大伯母病重,不行了。”任楚楚有條不紊的交代,臉上連點急色都沒有。
衛琛懵懂的聽著,雖然想不明白同意,但都一一記到了心裡。
“辦好這件事後,你再幫我做一件事。”任楚楚附在衛琛耳邊說完,衛琛一臉恍然大悟,高呼著:“好妹妹,我懂了!”
在衛琛敬佩的目光下,任楚楚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意。
“我必須要讓慕容朗深切的體會到,什麼叫以其人之道,還治其人之身。”